謝字還沒說出口,就被推門聲打斷了。
蕭近腳下如風,直直走了進來。
“侯爺!?”劉夫人見狀趕緊端正身體。
說起來,劉夫人來凝眸居巴結巫白雨,雖然得罪了玳夫人,帶也並非全然沒有好處,起碼她每日見到侯爺的次數比以往任何時候都多。倒不是說蕭近常來凝眸居,他為了巫白雨的病情,已經剋制地來的很少了。但是相較於其他的夫人,侯爺來的次數依然是不少。
“侯爺,萬福。”蕭近一踏進屋子,劉夫人便福身行禮。
蕭近視若無睹,嘴角繃直,臉色要比以往要冷峻上幾分。巫白雨察言觀色,登時神經繃緊,蕭近身後有黑氣啊!
劉夫人卻因為激動的很,而且,蕭近向來都是這麼一副表情,她渾然沒注意到,還想著往侯爺身湊去,搭上一兩句話:“侯爺,您今日來的挺早……”
“出去!”侯爺打斷她,冷聲趕人。
劉夫人登時閉上嘴,隨即屋中的丫鬟全部退了出去。巫白雨提了提裙擺,也想隨大流出去,但是被侯爺一眼瞪在了原地。
“侯爺,快請坐。”巫白雨仰起淺淺的笑臉。
伸手不打笑臉人麼。
她最近病情好轉,臉色早已不複之前的慘白,反而隱約有些紅潤,透著些許健康的氣色,這麼一笑,倒是有些不一樣的嬌美。
這都要感謝歐陽大夫簡直出神入化的醫術,也或許……不知是不是因為劉夫人抄佛經的緣故。
蕭近看了一眼巫白雨,撩袍坐下,巫白雨則雙手垂下,恭恭敬敬站在他面前。
四目交接。
侯爺臉色有些複雜,既生氣卻又壓制住了,一絲的懊惱從侯爺眼中一閃而過。
“坐下。”侯爺的口氣可不太溫柔,反而透著些命令的意味。
巫白雨不明所以,心中不免微微有些慌亂,但還是依言,乖乖坐下。
“侯爺,你……有何事?”
“本侯問你。葉嵐天,你可認識。”
咯噔!師兄!
巫白雨眼中閃過一絲慌張無措,但是在蕭近的注視下,迅速恢複平靜,她回道:“名字倒是挺好聽的的,不知侯爺說的是誰,或許……我失憶之前認識?但是現在,我真的不知。”
蕭近直直地盯著巫白雨:“此人便是為你送飯的奴僕。”
“哦!”巫白雨佯做吃驚,依舊在名字上打轉,“這個奴僕的名字倒是不錯,都不像一個奴僕呢。”
“他自然不是奴僕。”蕭近一邊說著一邊觀察著巫白雨的神色,一字一頓道:“他是大國師葉梨堂的大弟子。”
國師?葉梨堂?
巫白雨迷茫的看著蕭近,這到不是演戲,她是真的迷茫,因為對此她從來沒有概念。
葉梨堂是誰?國師聽起來很厲害啊!
所以……葉嵐天是她師兄,那麼她的師父就是葉梨堂了?她是國師的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