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白雨一怔:“是什麼人?”
蕭近認真地看著她。
巫白雨道,對了對手指,說道:“是,是侯爺啊……”
蕭近聞言,輕輕搖頭,哭笑不得:“白雨,你一向喜歡裝傻,現在是真傻還是假傻呢?”
“那,侯爺是希望我真傻,還是假傻?”巫白雨反問。
“都不希望……”蕭近湊過去,在巫白雨紅彤彤的目光下,輕輕吻了吻巫白雨的嘴唇,一觸即離。
“本侯希望你看清本侯的心,也看清自己的。”蕭近說道。
巫白雨訥訥的摸著自己的嘴唇,上面還有蕭近殘留的觸覺,她沒有一絲反感與抵觸,反而因為蕭近的親吻,心跳加速,似乎一隻懵懂的小花鹿,撒開歡兒,活蹦亂跳。
“砰!砰!砰!!”
她的心?
“砰砰!砰砰!”
她的心……在哪裡?從蕭青那裡拿回來了嗎?
“侯,侯爺,我,我想休息了!嗯!休息!休息!”巫白雨按住心口那隻撒歡的小鹿,急忙跑了。
巫夫人的腳步有些急,跟一隻亂撞的小鹿一般。蕭近笑著看著巫白雨的背影,說道:“睡吧,等你醒來,本侯帶你回家。”
“回家?”巫白雨腳步一頓。
“對,回家。”蕭近說道。
巫白雨一頓,她不知道蕭近說的回家是什麼意思,但是,她現在腦子亂糟糟,心裡亂跳跳。
她,必須要休息了!
巫白雨捂著胸口,走到床邊,三下五除二鑽進被窩!
歐陽神醫的虎著臉的樣子,在巫夫人腦中咆哮。
“你要真是不想要命了,就隨便胡思亂想吧!”
“要想養豬一樣養自己!”
“……”
“巫白雨,本侯給你的,遠遠多於你現在能想到的。”
“本侯,這一生,只愛過一個女人,那就是你,巫白雨。”
侯爺的話偷跑過來……混在歐陽神醫的疾言厲色裡,像是酸苦的湯藥之後的話梅,絲絲縷縷的甜。
蕭近說了,喜歡她……巫白雨裹了裹被子,她直覺相信蕭近,只要蕭近這麼說了,她就相信……
巫夫人的嘴角微微揚起,陷在溫暖蓬鬆的被褥中,緩緩閉上了眼睛。
她很久都不做夢了。巫白雨覺得自己很奇怪,好像,很多次做夢的時候,她都能知道自己處在在夢裡。
比如現在,巫白雨比以往更加清楚,她在做夢。
這次的夢裡,跟以往不太一樣。她的夢裡沒有人,只有無邊無際的海與天。湛藍的天,碧藍的海,在遠處的遠處交彙,融合,不分彼此。
巫白雨站在海邊,她有些茫然,低下頭,發現自己穿了一聲紅白相間的衣服,長袖廣泡,被海風吹得衣袂飄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