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後的夜晚格外的熱鬧,街道上到處都是花燈,燕舞玩性大起提出賞燈的想法倒是合了魏越澤的意。
不過嶽檸歌近些日子動靜有些大,許多人都認識了這位嶽府嫡女,是以在出門前,魏越澤差人送來兩套男裝,讓嶽檸歌和燕舞都換上,一行人這才出了木寧軒。
在走出木寧軒的時候,嶽檸歌卻是“咦”了一聲。
魏越澤在她身邊,問:“怎麼了?”
“又是他。”嶽檸歌朝角落睇了一眼,抱著雙臂,心中在盤算著什麼。
魏越澤就那麼靜靜地看著她,沉思之中的嶽檸歌顯得更是狡猾,就像一隻正在盤算獵物的下一步行動的狐貍。
那個人已經出現在木寧軒不止兩次了,每次都鬼鬼祟祟地混雜在人群或角落裡面,著實讓人覺得費解。
“有些人喜歡偷雞摸狗的,你何必在意。”魏越澤笑道,“不要讓別人壞了我們的好心情。”
今日魏越澤的心情好的很。
五人在街上穿梭,看著令人眼花繚亂的花燈,燕舞和賀平走著走著也不知道哪兒去了。
營淄城除了大年三十到元宵節期間沒有宵禁外,其他時候都沉浸在安靜之中。
雖說營淄城路不拾遺、夜不閉戶,可到底誰也不會有事沒事地在大街上溜達。
“燕舞這丫頭也不知道去了哪兒,真是讓人不省心。”嶽檸歌一面尋人一面嘀咕著。
魏越澤倒是覺得人少一些挺好的,至少不會打眼。
眼下他們的關系還真是一層難題,真的得找個合適的時機取下嶽檸歌腦袋上的那頂帽子。
“逛花燈真無聊。”嶽檸歌撇撇嘴,實在提不起興致來。
魏越澤道:“既然你覺得無聊,不如我們找些有聊的事情來做。”
嶽檸歌心裡“咯噔”一聲,低低地罵了一聲:“死變態。”
這家夥,腦子裡就只剩下那些事了嗎?!
然而就在她罵出口的時候,魏越澤卻一本正經地說道:“你想哪兒去了,我是打算去你的賭坊瞧瞧。”
末了又將聲音壓的極低,伏在嶽檸歌耳邊小聲說道:“若你覺得咱們在床上做的事更有聊,我也不介意。”
話音落下還不忘往嶽檸歌的耳朵裡面吹了一口氣,驚得嶽檸歌滿臉通紅。
“該死的魏越澤,每回子都捉弄我!”嶽檸歌恨得咬牙切齒。
只是一轉念,嶽檸歌卻是笑的老奸巨猾:“魏將軍,啊不,是魏都尉,不如咱們來賭一局?”
“賭什麼?”
“梭哈。”
“嗯?”
魏越澤連聽都沒聽過這兩個字,登時覺得有趣起來。
上一次嶽檸歌帶了麻將來,哄的魏老夫人喜笑顏開,更是教會了袁夫人、七姨娘等人,眼下整個營淄城都掀起了一股子麻將風,和之前的金葉子有過之而無不及。
金葉子到底有些貴重了,麻將可是什麼材質都可以做,現在木寧軒的生意較之琳琅閣好了不知道幾倍,這讓琳琅閣的老闆都眼紅了。
魏越澤道:“梭哈是什麼?”
“我那個賭坊已經準備好了,既然你是合夥人,不如先去瞧瞧,不過現在咱們就得說清楚,贏了該如何,輸了又該如何?”
這一次嶽檸歌可是要賭一把大的!
“你想賭什麼?”魏越澤無所謂地聳聳肩,“反正我的就是你的,你想要什麼直說就成。”
嶽檸歌沉了三秒,然後才緩緩地說道:“我要入天道院的一紙文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