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峰已經想好了退路,這些天他一直在家,就是在盤算。
他在官場上打拼,雖然沒有什麼大成,但對於禮法什麼的還是清楚。
所以,這件事只要一驚動了朝廷,到時候禮部問責起來,他作為父親是跑不掉幹系,可在此之前,他若是休了李滄荷,再見嶽錦繡和李滄荷都趕出去,那麼……
他還有前途。
他的這個想法,已經衍生出來了。
緩了緩,嶽峰的語氣也平靜了些許:“阿荷,你跟我這麼多年了,也知曉我的為人。我還有大把的前途,我的前途絕對不會因為錦繡而毀。”
他的話讓李滄荷登時心就提到嗓子眼:“老爺,你這麼說是什麼意思?”
嶽峰將一張洋洋灑灑的白紙黑字拿出來,,放在桌子上:“若是錦繡處理不好這件事,咱們的夫妻情誼,也就算斷了。”
“老爺……”
“爹!”
兩個女人都不敢相信這樣絕情的話會從嶽峰口中說出來。
李滄荷顫巍巍地從桌子上拿起那張白紙黑字,嘴唇都顫抖著:“休書……”
她步步為營才能夠除掉那個女人坐上嶽府當家主母的位置,這麼多年了,她在嶽府已經培養出自己的勢力,她怎麼能夠被休掉?
“時間不多了,錦繡,你們母女就看著辦吧。”
嶽峰實在是沒心情再說那麼多了,話音落下便是起身往外走去。
餘下李滄荷和嶽錦繡抱頭痛哭。
而這個時候,燕舞已經跟著李嬤嬤來到了長公主府。
嶽檸歌有了安頓,這段時間不用看嶽錦繡那副嘴臉,嶽檸歌的心情也不算太差。
只是……
“長公主到底在謀劃些什麼?”嶽檸歌的心裡有些不安。
她並不覺得長公主就是一個胸大無腦的女人,相反,長公主能夠成為平緩大齊和大秦之間緊張局勢的媒介,到後來也能夠全身而退,至少這個女人的智慧,不容小覷。
嶽檸歌覺得,在這長公主府上,其實更麻煩。
怎麼感覺到處都有人盯著她呢?
嶽檸歌在亭中小坐有人盯著她,嶽檸歌回房間的路上也有人盯著她,現在她就坐在窗邊冥想也有人盯著她!
是可忍孰不可忍!
嶽檸歌一咬銀牙,隨手拿起桌上的一方物件便是朝那束目光的主人砸了過去。
“哎喲!”
慘叫聲登時讓嶽檸歌心中生快。
燕舞聽到聲音,趕緊小跑著過去,一見被砸到的人,登時愣了片刻:“小王爺,您怎麼會在這兒?”
小王爺?
營丘郡王?
嶽檸歌站起身來,該死的,這家夥難不成是偷窺狂?
嶽檸歌快步走了出去,姜即墨正被燕舞給拉起來,那一聲的狼狽,讓嶽檸歌看了就生厭。
“剛剛是不是你打我?”姜即墨手中還拿著兇器,他氣呼呼地走過來,哪兒有一點王爺的穩重樣兒?
“你偷窺我,還賴我打你?你沒事兒吧?”
“本王骨子精壯,自然沒事。”
“我問的是你腦袋。”嶽檸歌嘴角抽了抽,這位王爺是不是腦子出了毛病,連人說什麼都搞不清楚了?
姜即墨摸了摸自己腦袋上的腫塊:“一點點小傷,本王捱得住。”
“我問你是不是腦子有病!沒事跟蹤還偷窺我!”嶽檸歌實在是忍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