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檸歌皺眉,看著魏越澤那副慵懶的樣子,也不知道他在打什麼鬼主意。
魏越澤都這樣說了,長公主更是藉著酒意道:“娘娘,既然魏閥的都尉大人都如此說了,此事又關乎兒女情長,不如你就為這位錦繡姑娘做一做主。”
王後權衡了一番,又覺得有魏越澤在這兒,應該不會出什麼大亂子,這才緩緩地說道:“如此,那本宮就聽你說一說。”
嶽錦繡趕緊磕頭謝恩,然後才說道:“民女和少將軍相識於微,年少時候便已傾慕於他,後來我倆便是花前月下。本來少將軍是答應了民女,擇日來民女府上提親,哪知……”
她說到這兒的時候,更是哭的雨打梨花,惹人憐。
王後聽的興致勃勃,卻是被人中途掐斷,不免身子都往前坐了坐:“哪知怎麼?”
“哪知少將軍竟然和旁人有了婚約,而那個人,竟是我家嫡妹。”嶽錦繡眼淚嘩嘩地流。
“民女自知庶出,配不得少將軍,可嫡妹咄咄逼人,在知道民女和少將軍情誼之後,便是將民女趕出了家門。”
嶽檸歌一面聽,一面瞪大了眼睛。
啊喂!睜眼說瞎話呢!
每回子都是她這個嫡女挨飛刀的好吧!嶽錦繡和李滄荷這兩母女就沒有消停過!
怎麼到了王後的面前,她嶽檸歌還成了惡人?
“民女流落西寧鎮,恰逢少將軍剿匪,民女和少將軍重逢,心酸之下便是委身於少將軍。”嶽錦繡說的繪聲繪色,“眼下,民女懷了少將軍的骨血,可嫡妹卻……”
她話音至此,嶽檸歌已經收到了不少如刀似劍的鋒利目光。
“哎呀呀,真是沒有想到,不大點年紀去做出這樣狠毒的事情來!”
“是呀,瞧她也不過十三四歲,怎麼能夠如此狠心?”
“都說嫡女有毒,咱們這些庶出的可得小心呢。”
“真是壞了我們嫡女的名聲!”
七嘴八舌的聲音伴隨著不善的目光接踵而至,如果眼神都可以殺人的話,嶽檸歌相信自己已經死了千回百回了。
嶽錦繡這丫的,怎麼不去當編劇呀!
嶽檸歌輕描淡繪地端起茶杯,將所有不友好的目光都避開,自顧自地飲茶。
王後朝這個方向看了過來,卻是覺得奇怪。
怎麼這位嶽府的嫡小姐在聽到這麼多的控訴之後,竟然沒有來解釋一番?
“此事怎麼能夠聽這女人的一面之詞!”
在所有人都議論紛紛的時候,袁連城卻是用自己小小的身軀為嶽檸歌振臂一呼。
嶽檸歌饒有興趣地看著袁連城,這小娃子還真的不負當初她的救命之恩。
袁連城道:“我不信檸姐姐會是這樣的人!”
嶽錦繡趕緊道:“世子,民女絕對沒有半句謊言,否則,否則就不得好死。”
她這話說的有些重了,可嶽檸歌不由得冷笑一番。
有些誓言,還是不要亂說的好。
可當下,嶽錦繡別無選擇。
她在嶽府多年,怎麼可能一夜之間變成母親的棄子,她要東山再起,她要母親的注意力重新回到她的身上,她要嫁進魏閥!
“你說這些有證據嗎?”袁連城倒是不蠢,知道要讓嶽錦繡提供證據。
嶽錦繡看向魏淵,臉上驀地出現些嬌羞:“少將軍,那夜在西寧鎮,咱們……”
“錦繡,你別鬧了成嗎?”
鬧成這樣,他魏淵還有臉嗎?
魏淵的心中無比抓狂,如果不是看著有這麼多人在場,他一定要狠狠地將嶽錦繡給罵醒。
都走到這一步了,難道她還不知道該如何做嗎?
不是說好了一切都等著他來解決嗎?這個女人,太不不安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