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檸歌並不期待什麼封地和俸祿,只要有個人做她的靠山就成。
本來她打算讓定遠侯府做她的靠山,哪知天生變數,陰差陽錯。
罷了,長公主此人雖然城府頗深,好歹也對她有些賞識,將就著用吧,日後小心一些便是。
嶽檸歌不動聲色地嘆了口氣,然後才領命。
姜即墨倒是為她打抱不平:“王後娘娘,我這小外甥女的封號呢?”
一語石破驚天,一石驚起千層浪。
王後惡狠狠地瞪了一眼姜即墨,隨即又礙於大局,道:“封號不是隨隨便便就能定的,此事得由大王做主。”
長公主道:“即墨,你就別在這兒插科打諢了。”
“唔,本宮有些乏累,就不攙和你們這些事了,接下來的晚宴便是讓麗貴妃來主持吧。”
王後這一招實在高深,為了避免姜即墨的糾纏,順帶將餘下的一些爛攤子都脫手,便是將所有的事都扣在麗貴妃身上。
他朝若是出了什麼岔子,屆時她有可以說全都是麗貴妃促成的。
就算她年老色衰,可依舊風頭正茂。
眾人一齊站起行禮,齊聲道:“恭送王後娘娘。”
王後微微一笑,在眾人貌似恭謹有禮的目光中緩步而出。
直至陰暗處,王後才緩緩地轉過身來,意猶未盡的目光落在嶽檸歌那張單純的臉上。
嶽府嫡女,年紀輕輕,頗有本事嘛!
今日的事,實在有些蹊蹺。
王後眼底露出懷疑來,卻又想不通。
內侍瞧著王後的視線,笑道:“娘娘也覺得岳家那姑娘可人麼?”
“你們覺得她可人,本宮卻覺得她,猶如蛇蠍。”
王後話裡有話,內侍不敢多猜。
自古君心難測,王後能夠常伴君王側,足以看出,她心思縝密。
王後鳳輦離開之後,晚宴之上熱鬧起來。
這裡好些姑娘都在上一次麗貴妃的清華宮見過嶽檸歌,是以說起話來也顯得熱情的很。
嶽檸歌被人圍在中間,竟有一種眾星拱月的感覺。
嶽錦繡雖然站起了身來,挺直了腰板,可當下她卻被人無視了。
哪一次的晚宴不是她風頭最勁?
嶽錦繡用力地拽著衣角,眼底的怒火根本藏不住,那被少女們仰視著的人原本……該是她!
野種嶽檸歌也配!
嶽錦繡咬著牙,她自第一次參加晚宴便是所有人目光聚集的焦點,她的衣裳、她的配飾,總能讓營淄城颳起一陣風潮,可這些全都在嶽檸歌的到來而被一一毀掉。
她恨!
只是現在,比她心裡還恨的人,卻另有其人。
“魏越澤!”
魏淵忍了許久的怒火終於爆發出來了。
他和嶽檸歌之間的事,什麼時候輪得到這個野種出聲了?
魏淵如一陣風似得沖了上前,一把拽住魏越澤的衣領,怒火中燒:“你憑什麼對我做決定?你憑什麼代表魏閥說話?
你不過是個野種!”
霎那之間,周圍嘰嘰喳喳的聲音停了。
氣氛異常詭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