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檸歌嘆了口氣:“我還要查出十四年前,我娘親死的真相。”
這件事魏越澤聽曹森提及過。
賭坊現在還沒有正式開業,所以曹森時不時地就要往西寧鎮跑,與此同時也帶給魏越澤不少的訊息。
魏越澤知道嶽檸歌,這妮子就是一頭倔脾氣的牛,如果是決定了的事,基本上是無法改變的。
“那你小心一些,最近我得去西寧鎮剿匪。”
這是早前就安排下來的事,因為嶽檸歌所以耽擱了不少時間,也不能再拖了。
營淄城有魏淵和嶽鶴鳴在,本來魏越澤是不大放心嶽檸歌孤身在此,所以才會在上一次豪賭的時候,提出那樣“非分”的要求。
不過眼下,他不需要再操心了。
嶽檸歌很聰明,加上又有長公主這個大靠山,就算魏淵和嶽鶴鳴還有什麼動靜,最近這段時間應該也不會玩出什麼大花樣來。
畢竟這兩人,自顧不暇。
嶽檸歌點頭:“你去吧,不用擔心我。”
說不擔心,那是假話。
魏越澤握住嶽檸歌的手,他恨不得時時刻刻都將她帶在身邊,一刻都不分離。
意識到自己這個想法的時候,魏越澤忍不住笑了起來。
什麼時候,他也這般痴纏?
“你笑什麼?”
“檸歌……”魏越澤話到嘴邊,卻又硬生生地嚥了回來。
他想問問嶽檸歌,若是有朝一日,他什麼都沒有了,他不是魏閥的權貴,他不是高強的武者,她還會不會這樣跟著他。
他不敢問。
他怕聽到嶽檸歌的回答。
所有的一切,嶽檸歌都是在他一步步的逼迫之下做的。
和他在床上纏綿,溫順地像一隻小綿羊,那都是屈服在他的淫威之下。
可他知道,嶽檸歌不是小綿羊,她是一隻會算計人的狐貍。
“什麼事?”
等了好半天,嶽檸歌都沒有聽到魏越澤的後半句,有些費解。
魏越澤將她的手握的很緊,許久才開口:“檸歌,今晚跟我回別院吧。”
“不行!”
幾乎是斬釘截鐵的,嶽檸歌給與了否定。
怎麼可能!
她清清白白的一個姑娘,怎麼可能夜不歸宿。
萬一被長公主發現了怎麼辦?
她才剛剛拿到好彩頭,雖然這件事還有些棘手,但至少她現在算是徹底在營淄城穩住了腳,接下來就只需要做該做的事了行了。
魏越澤,瘋了!
魏越澤松開手,垂下頭。
這話怎麼能問呢?
早就知道的答案,又何必再問呢。
可他就想在臨走之前,好好地抱著嶽檸歌,僅此而已。
有時候魏越澤自己都發現了,他的想法竟然如此單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