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檸歌已經猜到了一二,等著進入天樞院後,杜嬤嬤便是徑自將兩人帶到了藏書閣。
杜嬤嬤開了門,冷聲說道:“我家主子說了,若是二位想在這兒多留些時候也無妨。”說這話的時候,杜嬤嬤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嶽檸歌。
姜即墨十分不客氣地朝杜嬤嬤挪了挪:“老婆婆,你家主子是哪一位?我來這麼久了,可就只看到了你。”
杜嬤嬤沒有吭聲,只是定定地看著嶽檸歌。
姜即墨有些尷尬地笑了笑,趕緊到嶽檸歌的身邊來,一把攬住她小小的肩頭:“外甥女,舅舅我是不是很有本事,你瞧,人老婆婆都特意為咱們開了後門。”
嶽檸歌嘴角抽了抽,迎上杜嬤嬤那眼光,咯咯一笑。
到底是隻孔雀,一個勁兒地開屏。
姜即墨覺得無趣,便是一頭紮進了藏書閣。
嶽檸歌站在門口,靜靜地看著杜嬤嬤,雖然沒有說話,但那雙眼睛裡面的疑惑已經足夠讓杜嬤嬤開口了。
“七爺說,讓你在裡面好好地學習心法和招式,適用的自己取出來,不要枉費了一紙文書。”
嶽檸歌心裡“咯噔”一聲:“他怎麼知道?”
那張天道院的入學推薦書可是魏越澤搞到的,而且就是她也在不久前才拿到,為何七爺會知道?
“天下,沒有七爺不知道的事。”
杜嬤嬤說的十分高深莫測,那張臉都顯得無比神往。
嶽檸歌還想問些什麼,杜嬤嬤已經轉身離開了。
嶽檸歌哀嘆了一聲,只能走進藏書閣。
書中自有顏如玉,書中自有黃金屋,這裡的心法和武學招式應有盡有,難怪姜即墨看起來不咋滴,但武力還算可以,執行起來,馬兒奔跑的速度都要比賀平駕車的速度快的多。
只是當下嶽檸歌實在沒有心思來看這些書籍,她心中還掛念著其他的事宜。
魏越澤的那一紙文書免了她在街頭巷尾拋頭露面地考試,但至少她還是得親自去一趟天道院。
“小舅舅,你就在這兒乖乖看書,我出去透透氣。”嶽檸歌朝藏書閣喊了一聲,得到了姜即墨的回應之後,她才敢離開。
她像做了虧心事一樣,偷偷摸摸地走出來。
嶽檸歌知道該去哪兒找七爺,沿著迴廊一直走,果不其然,七爺就在那亭下看書。
他身著一襲素白,手中一卷書籍,眉眼微微垂下,一副風度翩翩的模樣。
嶽檸歌快步走了過去,七爺並未抬頭:“來了。”
“嗯。”嶽檸歌擾擾頭,有些不知道該從何說起的樣子。
“既然有了推薦信,何必去湊熱鬧?”七爺一言便是戳中了嶽檸歌的心思,“你尋個時間去天道院將事兒給辦了,不用來問我的意見。”
“你不想聽聽我的打算?”
七爺將書放下,他抬起頭來,定定地看著遠方的一堵紅牆:“無妨,至今你也不知道我要殺誰。”
嶽檸歌聳聳肩,他說的極是。
人說疑人不用,用人不疑,這位七爺倒是好,又在懷疑她,又在用她。
“你想問我什麼?”
見嶽檸歌不走,七爺才緩緩地挪了下眼睛,看著她。
嶽檸歌道:“你如何得知,我手裡有推薦信?”
“這不難。”
“是馭獸術嗎?”
七爺沒有回答,嶽檸歌已經可以完全地確定。
嶽檸歌求學心切:“你能教我嗎?”
七爺不藏拙:“教你沒問題,但你得在一年之內晉升到天道院的內修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