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鸞樓的姑娘們都將自己塗脂抹粉,身上的脂粉味甚重,可魏越澤的身上居然一點姑娘的脂粉味都沒有,全都是他自己清冽的薄荷味。
“你聞夠了沒?”魏越澤覺得好奇,“我身上有什麼味道麼?”
“我在聞你有沒有偷吃。”
她說的一本正經,更是讓魏越澤喜笑顏開,將她緊緊地箍在懷裡:“我的檸歌,終於開始在乎我了。”
他在乎嶽檸歌,也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的。
可嶽檸歌和他並不同步,走到今日這一步,他已經很滿足了。
“你松開,我快被你勒死了。”嶽檸歌拍打著魏越澤的後背,重重地喘息著。
魏越澤悻悻松開手,然後坐起身來,又將嶽檸歌給拉起來,為她理了理稍顯淩亂的衣服:“女兒家家的,跑這兒來做什麼?”
不提還好,一提嶽檸歌臉上又滿是不高興:“若是不來,豈不是錯過了魏將軍的風流韻事?”
她的陰陽怪氣讓魏越澤有些受不了:“你再這樣陰陽怪氣地和我說話,我就收拾你。”
嶽檸歌嘟著嘴:“做得出還怕人說,你剛剛和嫣紅在這個房間裡面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哼哼!”
她哼哼唧唧的模樣實在讓魏越澤覺得詫異,但也很享受。
魏越澤解釋道:“剛剛還有一個人,叫董念,是朝廷的刺史,一般來說禤甲軍出征他都是監軍。”
“你同我說這些做什麼?”嶽檸歌繼續哼哼唧唧,“兩個大男人和一個女人,幹柴烈火,保不齊會做出什麼齷齪的事來。”
“嶽檸歌!”
嶽檸歌的話是越說越過分,這並不是她的本意,不過是想挑釁一番,哪知禍從口出。
魏越澤眯起眼睛來:“誰教你這些的?嗯?”
什麼兩個男人和一個女人,這種事居然會從嶽檸歌的嘴巴裡面說出來。
他精心養著的小狐貍,什麼時候變得這樣壞了?
“是不是姜即墨?”魏越澤實在想不到是什麼人會將自己的小狐貍教成這樣,除了那個二世祖——營丘郡王。
遠在大街上游蕩的姜即墨冷不丁地感覺到背後一陣涼意,連連打了三個噴嚏。
嶽檸歌心道:“阿八呀,你別怪我了,我這是逼不得已的。”
於是嶽檸歌抱著不死貧道死道友的精神,很是惋惜地說道:“小舅舅無心的。”
“為老不尊!”魏越澤咬牙切齒地說道。
嶽檸歌為了緩和一下氣氛,趕緊將話題扭轉過來:“其實吧,有些事你不必同我說的。”
本來魏越澤也不想再繼續方才那種齷齪的話題,但見嶽檸歌自己找臺階下,他也老老實實地說道:“好讓你放心我。”
想了想,魏越澤又繼續道:“嫣紅都是之前的事了,我從不曾想過要將她帶回府中,以前沒有,現在沒有,以後更不會有。”
雖然魏越澤的話讓嶽檸歌心中梗了一下,但鑒於他這樣老實地交代,又表了態,嶽檸歌也就沒有計較那麼多。
誰還沒有些過去呢?
“之前聽說嫣紅去過嶽府鬧,我以為她嗅到了什麼苗頭,去找你麻煩,不過現在看來並不是。”魏越澤是想過,若是嫣紅有意找嶽檸歌的麻煩,他並不介意殺個人。
“那個董念不是什麼好人。”嶽檸歌還記著方才董念摔她的事,藉口說道。
“你呀。”魏越澤搖搖頭,並不避諱,“雖說董念是監軍,但我們卻是並肩作戰的戰友。”
按理說監軍和將軍之間多多少少都會起沖突,可魏越澤和董念合作無間,兩個人沒有什麼明爭暗鬥,都屬於成大器者,是以很多時候都惺惺相惜。
嶽檸歌嘁了一聲,魏越澤摸摸她的腦袋:“好了,別生氣了。”
他的聲音溫柔無比,饒是賀平聽了都會覺得太陽從西邊出來了。
魏將軍何曾這樣溫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