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作勢就要來拿張念慈手裡的禮包,嶽檸歌眼疾手快,一把將張念慈護在身後。
“喲!野丫頭,你給我走開!”女子十分跋扈,伸手就要將嶽檸歌推開,然而她的手觸及到嶽檸歌用力一推,卻沒有將嶽檸歌推動半分半毫。
嶽檸歌輕輕地眯起眼睛來,隨即武力稍微一漲,強勢無比的武力便形成了隱形的外作用力,將那欲推到她的女子給震得往後飛了起來,重重地砸到了地上。
“哎喲!”
慘叫聲沖天,引得所有人都側目而視。
那女子灰頭土臉的掙紮起來,卻見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她的身上,或多或少都有些看好戲的不善眸光,登時心裡又急又氣,作勢就落下眼淚來。
“你怎麼能這樣欺負人呀!”女子當下就哭了起來,“你們人多欺負人少,我弱質纖纖的一個姑娘家,你們怎麼能對我這樣呢!”
她哭的氣勢洶洶,就差沒有喘過氣來。
張念慈看的眼珠子都快掉下來了:“你,分明是你先動手的,你含血噴人!”
“我一個姑娘家出門在外,怎麼可能先動手,明明是你們看著我孤身一人,你,你們……嗚嗚嗚……”她哭的越發大聲,以至於不明事理的人都紛紛指責起張念慈等人。
張念慈百口莫辯,十分鬱悶,她求助似得看向嶽檸歌,哪知對方更是氣定神閑,一句辯駁的話也不說,只是等著那個潑皮耍賴的女子哭鬧。
很快人們就覺得沒有興致了,也不想繼續看女子一個人的獨角戲,陸陸續續地就回到了隊伍裡面。
整個場面只是在片刻後由恢複了原樣。
嶽檸歌這時才道:“我們繼續排隊,有些人要鬧就等著她鬧。”
她輕描淡繪的一句話讓張念慈如夢初醒,那個女子咎由自取就,而嶽檸歌等人身後也有人排好了隊伍,一剎那,那個女子就好像個被拋棄的孩子,無辜地瞪大了眼睛。
嶽檸歌冷冷笑道:“念慈姐姐,你莫要再和無謂的人說什麼,免得又被人冤枉。”
“你!”那位女子氣的牙癢癢,抹了一把眼淚,原本精緻的妝容全都花掉,看起來分外滑稽。
她氣勢洶洶地就要沖過去,哪知卻有一個聲音突兀地響起來——
“嶽小姐!”小杜子諂媚地走過來,十分有禮數地同嶽檸歌等三人作揖,“小人在門口恭候多時了,哪裡還用得著三位排隊呢,請隨小人來。”
張念慈有些不樂意地將禮包塞到小杜子的懷中,憤憤地說道:“這裡方才鬧出了這麼大的動靜,你既然在門口恭候,豈能看不到?”
她臉上已經有了不快,然後憤憤地瞪著那個還想要胡攪蠻纏的女子,瞪著後者趕緊一溜煙兒地離開這裡。
小杜子被人戳穿,臉色訕訕的,硬著頭皮將這三位給迎到府上。
基於昨夜的事,小杜子心裡十分窩火,還想著等那女子胡攪蠻纏一番,讓嶽檸歌丟臉,哪知嶽檸歌竟然有本事成功化解。
嶽檸歌見他臉色有些不大好看,伸手輕輕地拍了拍張念慈的肩膀:“念慈姐姐,外面日頭挺曬的,不如咱們進去吧。”
小杜子趕緊接話道:“是呀是呀,裡面準備了新鮮的生果,可供三位解渴。”
張念慈雖然心有不忿,但還是跟著進了府。
趙家的府苑很大,裝飾的也足夠豪華,人也很多,如果不是小杜子在前面帶路,只怕嶽檸歌等人都會迷路。
將人帶到了開宴席的院子,小杜子往人群裡面瞧了瞧,然後很抱歉地說道:“你們三位稍等片刻,我去尋尋三公子。”
張父道了一聲“有勞”,便領著兩個姑娘來到擺滿了新鮮生果的桌子面前,挑選了兩塊最大的西瓜,遞給嶽檸歌和張念慈。
嶽檸歌可不管那麼多,張口就咬,吃的歡快。
再她咬下第二口西瓜的時候,卻聽到一個極其熟悉的聲音:“吃相還是這樣難看。”
“噗——”
嶽檸歌心裡一緊張,一個沒忍住,剛剛咬進去的西瓜盡數噴了出來,好巧不巧,噴了張念慈一身。
張念慈忍不住叫了起來:“檸歌,你做什麼!”
嶽檸歌尷尬地看著張念慈,然後轉過身惡狠狠地盯著罪魁禍首,咬牙切齒地憋出三個字來:“姜即墨!”
今日的姜即墨一身蛟龍常服,頭束玉冠,趾高氣昂地走過來,嘴角掛著狡猾的笑意:“怎麼著,現在開始直呼本王名諱了?”
他一副咄咄逼人的模樣信步走來,那一聲“本王”足以讓張念慈嚇得面色發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