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六個一。”嶽檸歌笑盈盈地開了骰盅,笑的花枝亂顫。
魏淵看著她的骰子良久:“若我也是六個一怎麼算?”
“算你輸唄。”嶽檸歌仿若一個得勢的小人,好不顧及別人的心理笑了起來。
她,果然沒心沒肺。
“為何算我輸?”魏越澤握著骰盅的手微緊,好似在和自己較勁一樣,“不應該是打和麼?”
“莊家與閑家打和,自然是莊家贏。”嶽檸歌敲了敲自己的方位上的字,依舊保持笑意,“我這兒是莊。”
嶽檸歌勝券在握,她繼續沒心沒肺地說道:“少將軍,你就不要在我身上浪費時間了,好好地照顧我長姐,她還懷著你的孩子呢!”
她刻意加重了“孩子”二字,是因為她知道嶽錦繡的肚子是假的,再過幾個月就有好戲看了,可魏淵的理解卻不一樣,他覺得嶽檸歌還在怨他。
如果不是他和嶽錦繡的事東窗事發,他和嶽檸歌也不會走到這一步。
魏淵的指關節因為用力有些發白,他眼光篤定:“檸歌,我不會輸的。”
他目光如炬,讓嶽檸歌的心微微顫了下。
在某一瞬間魏淵和魏越澤的眼光極其相似,彷彿有一種野性的強悍力量蘊藏其中。
魏淵將骰盅搖晃著,淡淡的武力纏繞其中,嶽檸歌心中一緊,忽地有種不詳的預感冒出來。
果然,魏淵自信滿滿地將骰盅挪開,裡面的六個骰子都整齊劃一地疊加著。
一柱擎天!
嶽檸歌瞪大了雙眼:“你耍詐!”
這一點,魏淵倒是和魏越澤如出一轍。
兩個都不是好人!
魏淵冷冷地說道:“檸歌,就允許你耍詐,不許我用武力?”
嶽檸歌啞然。
誠然,他們沒有將規矩講好。
“檸歌,願賭服輸。”
嶽檸歌咬著牙,無比不爽。
居然在自己的主場被人擺了一道!
大意了!
“檸歌,”魏淵的心情甚好,“擇日不如撞日,就明天罷,我明天來接你。”
魏淵邁著輕松的步伐走出去,這個銷金窟,倒是古怪的很。
嶽檸歌恨得牙癢癢,真是不痛快!
荷官悻悻地退出去,他已經將最好掌握的骰子都送了過來,最後突生變數也和他沒什麼關系。
站在門口的鐵柱見魏淵春風得意地走出去,想到嶽檸歌的臉色肯定不好看,他還是不要進去自尋死路的好。
而曹森在確定了魏淵離開銷金窟之後,才敢去找嶽檸歌。
當他走進房間的時候,一股低氣壓隨之而來,他和站在門口小心翼翼的鐵柱相互對視了一眼,看來今天的情況不太妙呀。
深吸了一口氣,曹森走了進去。
嶽檸歌是個會控制自己脾氣的人,唯獨在魏越澤面前她可能會失控,當曹森走進來的時候,她眸光犀利,但一瞬間便是壓制住了爆棚的脾氣。
“有事?”
曹森訕訕一笑:“其實沒什麼事。”
嶽檸歌看著骰子,微眯著眼睛來,還在回味方才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