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花瓣的邊緣起了一層枯黃色,那一層枯黃色出現的時候,嶽檸歌欣喜若狂,差點就忍不住要從黑漆漆的藥浴水裡面站起來,如果不是水下有很多觸角將她的胳膊纏著,她只怕就要以為毒已經解開了。
在這個時候,嶽檸歌還是不敢鬆懈,不斷地以武力來推動那三種不該存在於她身體裡面的東西不斷往前。
嶽檸歌算是明白了一點點。
彼岸花的根莖生出來的觸角就像是狩獵器,而她方才吞噬的花蕊就像引誘器,只有花蕊的力量散發的周圍,狩獵器就會發動攻勢,不斷地吸取花蕊帶過來的獵物能量,而現在這種能量就是七蟲七花以及斷腸草的能量。
嶽檸歌很好奇:“現在我基本上是能夠懂得起這解毒的方式了,可為什麼一定要兩種毒一起來解,這樣不是很危險嗎?如果我控制不住毒性,導致毒性在心脈處爆裂,我豈不是死路一條?”
渡忘川道:“彼岸花乃死亡之花,陰陽相接,如果只是單一的毒性,你根本挨不住彼岸花花蕊的毒,還有……”
“哦,你的意思是說,七蟲七花和斷腸草的毒加起來才能夠和彼岸花花蕊的毒性相抗衡。”嶽檸歌很有慧根,她理解的很透徹,“看來,彼岸花才是最強毒者。”
“的確是這樣。”
“那還有什麼呢?”嶽檸歌記得方才渡忘川可是還有一句話沒有說完。
在嶽檸歌眼巴巴地將渡忘川望著的時候,渡忘川呵呵一笑:“我覺得,兩種毒素同時解開,是非常有成就的!”
“我靠!”嶽檸歌忍不住爆粗口,“萬一我不小心死了怎麼辦?”
“死了一個實驗品,還會有千千萬萬的實驗品出來。”
渡忘川的花讓嶽檸歌惡寒,好不容易其在嶽檸歌心裡面建立的專業形象徹底崩塌。
說白了,渡忘川還是那個視人命如草芥的家夥。
這個人根本不能用醫者來標簽,他不配。
彼岸花豔紅色的花瓣終於開始凋零,嶽檸歌在心裡慶幸,她終於是可以瞭解一樁心事了,這些定時炸彈終於是要徹底離開她的身體了。
彼岸花開的很快,謝的極慢,約莫過了一個時辰,彼岸花才算徹底凋謝完,而纏繞著嶽檸歌胳膊的觸角也漸漸地散開,最後水面也安靜了下來。
嶽檸歌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將胳膊給抬起來:“呀!這麼難看!”
在嶽檸歌的胳膊上,圍繞著被渡忘川割開的那條口子一圈都是密密麻麻的紅點,就像被蚊子咬了一樣。
“胳膊給我。”渡忘川已經準備好了白色的帕子。
嶽檸歌趕緊將手挪到了白色帕子上,渡忘川又一次拿著嶽檸歌的匕首,然後毫不猶豫地再給了嶽檸歌一刀。
這一次,見紅了!
準確地來說是見黑了!
從傷口處湧出來的血並不是正常血液的鮮紅色,而是黑色,就像濃墨一樣抹不開的黑。
黑色的血液流淌在白色的帕子上,格外觸目驚心。
嶽檸歌皺起眉:“難道毒還沒有解開嗎?”
渡忘川的臉色很嚴肅:“稍安勿躁,我再瞧瞧。”
氣氛一度沉默,壓抑的感覺讓整個屋子都顯得詭異。
看著黑漆漆的毒血,嶽檸歌實在忍不住再開口:“其實我心理素質比較過硬,你直截了當地告訴我,我沒事的,真的。嘿!渡忘川,你別把我當個孩子看,我其實……”
“你煩不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