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只是在擔心一些不該擔心的事。”嶽檸歌苦笑道。
“既然是不該擔心的事,你又擔心來做什麼?”魏越澤將嶽檸歌的手握在手裡,“有我在,天塌下來,我扛。”
他牽著嶽檸歌下了馬車,嶽檸歌依舊心事重重。
“哎呀!是檸歌回來了!”
尖銳的聲音落入嶽檸歌的耳朵,十分刺耳。
她猛地一抬頭,卻見客棧的大廳人不多,但中間卻坐了四個人,發出尖銳聲音的不是張念慈又是何人。
張念慈本來只是往外面打望來著,然後眼見的卻看到嶽檸歌和一個男人,加上大家都知道她昨夜徹夜未歸,且今日她的衣著又不是一般的華貴,張念慈的心裡就起了如意算盤。
張念慈站起身來,匆匆地走到嶽檸歌的面前,關切地拉起她的手:“檸歌,你沒事吧,咱們都擔心了一宿呢!”
她這話讓嶽檸歌一愣,然後目光放遠,最後定格在娰尊的身上。
看來涼涼穿幫了。
娰尊的目光陰沉,一看就是暴風雨的前兆。
趙熙這個時候趕緊站起身來,走過來,伸手就準備將嶽檸歌拉回來:“你說說你,這一宿去哪兒了?你這不是讓人擔心麼?”
可他的手尚未觸及到嶽檸歌,就被魏越澤給攔下,後者的目光帶著不可抗拒的威懾力,叫趙熙不敢再動手。
“這位是……”
張念慈也上下地打量了一番魏越澤,她來自楚國,自然沒有見過魏越澤。
可這麼一看,卻又覺得魏越澤生的真是好看,不僅身材高大,那張臉也是極其英俊。
張念慈聯想到昨天嶽檸歌說弄到了銀子,然後今天就和別的陌生男人一起回來,心裡胡思亂想了一陣,然後趕緊拉住趙熙:“三公子,你就別問了,檸歌也是迫不得已。”
“嗯?念慈姐姐,什麼迫不得已?”嶽檸歌腦袋的運轉還停留在如何化解娰尊和魏越澤之間的矛盾,忽然被張念慈這麼一說,倒是有些迷糊,尚未回過神來。
張念慈有些怯怯地看著魏越澤,然後又嘆了口氣:“你一個姑娘家的,哪兒來的銀子,只是委屈了你。”
“念慈,你在胡說些什麼!”趙熙倒是聽懂了張念慈的話,“檸歌不會做這些不三不四的事!”
“三公子,你擦亮你的眼睛看清楚好不好!”
張念慈氣不打一出來,她就不信了,嶽檸歌現在是自甘墮落,還有那麼多人護著她,“這個男人,你見過嗎?我見過嗎?初初來到無憂城,檸歌是怎麼拿到銀子的,現在這個男人……”
“念慈姐姐!你怎麼能夠這樣想我?”嶽檸歌越發地覺得不可思議,從前那個心眼兒極好的張念慈呢?
雖說在醫廬的時候就已經察覺到了張念慈的不一樣,但也沒有想到一個善良到連螞蟻都捨不得踩死的人現在居然藏著一副壞心腸。
巴不得全世界的人都活的不如她。
“檸歌,你找到了金主也不能這樣囂張吧,我只是在說事實,不然你告訴我們,你的銀子哪兒來的!”
張念慈今天就是要坐實了嶽檸歌出賣自己身體的事,她要讓趙熙、讓七爺好好地看看,他們眼裡的嶽檸歌到底髒到什麼地步!
嶽檸歌看著張念慈,正要開口辯解,魏越澤卻拉住她徑自往裡面走:“你去找涼涼,我有些話要和……七爺說。”
他嘴角勾勒出陰沉的弧度,其實但凡沒有先入為主的觀念,或者是旁觀者,都可以發現魏越澤的這個笑和娰尊是有那麼的相似。
渡忘川在見到魏越澤的時候,那一雙老眼都瞪直了:“魏,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