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這麼大了,鱗片都長出來了,還賴著你,要跟你睡麼?讓它睡地上!”
涼涼在外面聽的清清楚楚,嗚嗚起來:“後爹!真是後爹!”
嶽檸歌差點沒忍住,憋著笑,魏越澤瞧在眼中,他知道靈獸和宿主之間有契約盟定,靈獸的語言也只有宿主才知道,所以他一瞬不瞬地看著嶽檸歌:“它說什麼?”
嶽檸歌捂著嘴,她可不能出賣涼涼。
“檸歌,你不聽話了?”
嶽檸歌斜眼瞧了一眼床簾外淚眼汪汪的涼涼,很無奈地說道:“它說你是後爹。”
魏越澤好看的眉頭微微皺了皺,然後冷哼一聲:“我還真的沒本事生出這樣一個怪物來。”
“嗚嗚……娘親,我要換爹!換爹!”
涼涼的抗議顯然是無效的,它也算是看清楚了魏越澤的嘴臉,都不讓它上床,涼涼委屈地卷縮到一堆,只覺得這地板上無比寒冷,讓它都睡不著。
正在它打算繼續抗議的時候,忽地從床上飛出一床被子來將它的身軀給蓋住,它一抬頭卻看到一隻強有力的胳膊收回去。
涼涼歪著腦袋,很滿足地盤旋在被子上,突然又覺得這個後爹很不錯。
這幾日嶽檸歌倒是沒有防備著連翹,她也沒有防著連翹的意思,舉止都落落大方,一時之間連翹都不知道該從何處下手。
又過了幾日,秦無憂的影衛和親兵聯手,將楚國的幾個謀士給帶了回來,一個個的弱不禁風,但至少是有驚無險。
就在眾人都以為沒事的時候,另一隊前往趙國必經之路的小分隊卻只回來了一個血人。
那人滿身鮮血淋漓,就只是說出了一句“遇襲了”,便氣絕身亡。
秦無憂大驚,面對地上的一灘血,他眼底充滿了擔憂:“魏將軍,你有什麼看法?”
“動作太大,驚擾了某人。”魏越澤現在還不清楚娰尊要見的那個大人物是誰,但可以肯定的是,對方是大周朝舉足輕重的人。
而且,心狠手辣。
秦無憂眯起眼睛來,眼底蘊藏著危險:“魏將軍眼下如何看?”
“能怎麼看?很明顯,對方的意圖就是要警告我們,別招惹他,或者準確地來說,是別擾了他和娰族後人會面。”
魏越澤的手指一下一下地敲打在紅木做的桌子上,嘴角泛起孤傲的笑意:“這個人,有雷霆之勢,恐怕是大周皇族中人。”
“皇族怎麼能夠……”
“為什麼不能?”魏越澤分析道,“苓郡王別忘記了,當年四諸侯是得了誰了允許而破了大夏的固若金湯。”
秦無憂“唰”的站起身來:“魏越澤!”
和他的惱怒及做賊心虛相比,魏越澤倒是顯得坦蕩蕩:“苓郡王別動怒。當務之急不該想想,如何從對方手裡將趙國派來的謀士、將士給救出來嗎?”
嶽檸歌心裡已經有了想法,可她尚未出口,秦無憂倒是先發制人:“咱們在座的除了魏將軍只怕沒有任何人能夠去解救趙國的謀士和將士了。”
他眼角露出絲絲的得意,既然魏越澤喜歡逞英雄,不如就讓他去。
嶽檸歌正要反駁,魏越澤卻抓住她的胳膊,笑道:“我去又有何妨,可王爺得答應我一件事。”
“你說。”秦無憂倒是沒有想過魏越澤竟然會如此大方,不免好奇他會提出個什麼條件來。
魏越澤道:“你們立刻出發前往蕩城,不得有誤!”
他擲地有聲,讓秦無憂微愣。
好似……反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