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嶽姑娘現在和苓郡王走的甚近。”
“走的近不近和你有什麼關系?或者說,和你的主子有什麼關系?”嶽檸歌隨意地落了座。
南宮詢差了人沏好茶端上來後,才慢悠悠地說道:“我的主子,嶽姑娘現在還是不必知道。”
“我這一介小女子都開門見山了,你個大男人還扭扭捏捏的?”嶽檸歌毫不防備地端起茶杯來,小啜了一口,然後又將茶杯給放下:“你瞧,我都不怕你給我下毒。”
“嶽姑娘是女神醫,下毒這事兒我還沒做,只怕就被看出來了。”
聽到南宮詢這麼一說,嶽檸歌倒是十分感謝娰尊。
如果不是他的解青甲症的藥方讓她威名遠播,只怕她方才飲的可就是毒藥了。
南宮詢這樣請了她來,又不肯說自己的主子是誰,只怕他的主子身份非比尋常。
“容我猜猜,”嶽檸歌玩心大起,“你的主子,會不會是苓郡王的對頭?”
“嶽姑娘,如果我是你就不會在沒有確鑿證據之前胡亂說話,這裡是蕩城。”南宮詢好意地提醒著嶽檸歌,他依舊是一臉的嚴肅。
飽經滄桑的臉還帶著嚴肅,真叫人吃不消。
嶽檸歌站起身來:“既然不能坦誠相待,那我們合作來又有什麼用?”
她作勢就要走,南宮詢卻道:“如果嶽姑娘肯投誠,主子必定會開出比苓郡王更高的價格。”
“你以為我嶽檸歌,是錢可以收買的?”
“主子還說了,對娰族的事,既往不咎。”
聽到這話的時候,嶽檸歌忍不住“噗哧”地笑了出聲:“你方才說什麼?你說,你家主子要對娰族的事既往不咎?”
她緩緩地轉過頭來,靜靜地看著南宮詢,嘴角微微上揚,卻是一種極其危險的弧度。
嶽檸歌的目光就像野狼那般幽深,殺氣泛起來,周身的氣場呈現出最強大的壓迫力,讓南宮詢忍不住往後挪了一小步。
“你們,有什麼資格對娰尊既往不咎?”嶽檸歌的聲音很冷,冷得讓南宮詢都産生了一種入冬的錯覺!
嶽檸歌高傲地瞄了一眼南宮詢:“娰族沒有追究你們謀逆大罪都不錯了!還由得著你們在這兒狐假虎威、狗仗人勢!”
“嶽姑娘!請注意……”
“我注意個屁呀!本就是大夏皇族的諸侯,沒有那個勢力給你們撐腰,別說秦侯了,就是齊侯這樣響當當的謀臣武將,豈能夠輕輕鬆鬆地躲了江山?”
嶽檸歌不屑地冷哼:“回去告訴你的主子,姑奶奶我,要錢有的是!”
南宮詢皺起眉來:“嶽姑娘,我念在你當初救我一命的份上,此話就到我這兒斷了。可姑娘要想想,如今已經不是大夏皇朝的天下,而是四國的天下,姑娘該知道什麼叫良禽擇木而棲。”
“嗯。”嶽檸歌抱著雙臂,很認真地想了想:“是的,我應該知道什麼叫良禽擇木而棲。就像你一樣,背靠秦太子,以為就能夠翻雲覆雨了?”
“嶽姑娘!”
“你不用辯解,也不用多慮,我只是推敲出來的。”
嶽檸歌呵呵一笑,果斷地轉過身來,然而身後傳來陣陣殺意,嶽檸歌絲毫不在意:“你還不夠資格成為我的對手!”
她的話輕飄飄的落入南宮詢的耳中,卻帶著千鈞之力。
南宮詢是怎麼都想不通為何嶽檸歌會這麼輕易地猜中,而他自問在和她接觸的過程中根本就沒有露出任何的破綻。
他仰起頭來,看著外面灰撲撲的天空,周身都覺得寒冷,看來,是要入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