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字兄驚慌失措:“師叔……”
“我素來狡詐,難道你師尊沒有告訴過你千萬別為我辦事,否則小命沒了還不知道為什麼!”他話語之中帶著不屑,就像和青商積怨已深那般。
不等數字兄再說些什麼廢話,魏越澤拉著嶽檸歌就往山上走。
這裡並不是山巔,風景雖好,但沒有那種一覽眾山小的氣勢。
走了許久,嶽檸歌倒是同情起那個數字兄來:“你這人,就不能好好地說話嗎?”
“對於青商的徒弟,我何必好好說話。”
“你和青商有仇怨?”
“說仇怨倒是談不上,就是兩看生厭罷了。”魏越澤漫不經心地往山上走。
月色如華,銀光落在山頭帶著說不清道不明的唯美。
一路上都有很多奇花異葩,說有魔怪,倒是少見。
“這山上早就被青商佔了,哪裡還有什麼魔怪?”魏越澤嗤之以鼻,“他這人最喜歡的就是將敵對勢力趕盡殺絕,連魔怪都不放過。”
呃……
嶽檸歌隱隱覺得,他和青商兩看生厭的問題應該就出在魔怪身上。
嶽檸歌正想問,但見魏越澤的臉色不大好看,也就索性閉上了嘴巴。
這時候她要識趣。
登上山巔對於他們這種等級的武者來說並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只是在山巔之上,嶽檸歌才發現,原來一山還有一山高,就是在這聖域上,珠翠峰也並不是最高的。
對面的那座山……
“那是離鶴峰。”魏越澤隨便找了個幹淨的石塊坐下,遙遙眺望。
“就是跡樂住的地方?”
“嗯,他一個人住。”魏越澤道,“我是他最後的一個弟子,他說他此生都不會再收弟子了。”
這麼幸運?
“所以,他對我很嚴厲。”
嚴厲到三個月從武者進入至臻化境,武力提升數十倍,若非他骨骼驚奇,只怕早就死了八百回了。
那個時候,離鶴峰對於他來說儼如地獄。
山風微涼,嶽檸歌抱著胳膊站在風頭上,風赫赫而飛,吹的她青絲亂舞。
對面的山顯得無比孤寂,只是月華籠罩在其上,又讓人覺得神聖不可侵犯,彷彿多看它一眼都是褻瀆。
山下溝壑縱橫,從山上俯視只覺得人就如螻蟻那般,不堪一擊。
“若是我從這兒踹一顆石頭下去,那山溝溝裡面的人……”
“那是聖域學院,你踹個石頭下去,我很期待砸中的人是魏淵。”
魏越澤的話風輕雲淡,讓嶽檸歌捉摸不透。
嶽檸歌道:“我聽聞當初我被魏淵折磨到差點死了時候,你居然要掀了元帥府,魏越澤,你不怕魏閥的人和你為敵嗎?”
“我那個時候哪裡想的到那麼多。”
這到是個真心話,如果魏越澤能夠思考那麼多,也不會三天未閤眼地狂奔到營淄城。
他看到飛鴿傳書的時候,心裡那種著急並不是言語可以形容的,那個時候他真的很怕失去嶽檸歌。
到後來冷靜了之後,他又想了想,魏閥不能沒有少將軍,同室操戈不可取。
“幸好,你沒有殺魏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