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覆氣的整個胸膛都此起彼伏的,差點沒有一口老血噴出來,他什麼時候和人這樣溫柔滴說過話,居然對方還不領情!
嶽檸歌忍不住,張口就咬在蕭覆的手腕上,疼的蕭覆齜牙咧嘴的,忍不住收回手。
嶽檸歌就像只張牙舞爪的小狐貍。
一逃離蕭覆的魔掌,嶽檸歌趕緊往外走。
蕭覆看著嶽檸歌急匆匆的背影,眸光一冷,心中生出一個陰謀來。
嶽檸歌快步回到房間,大夫已經走了,趙熙和那個丫鬟還在,魏越澤已經昏睡著。
“大夫怎麼說?”嶽檸歌看向趙熙。
“大夫說,魏越澤沒事,很快就能夠醒。”
“那記憶呢?”
“大夫說,是因為頭受到過撞擊,所以才會選擇性地失憶。”
嶽檸歌狐疑地看著趙熙,然後又將目光挪到了那個丫鬟身上:“大夫是這樣說的嗎?”
丫鬟道:“是的,大夫確實是這樣說的,這位公子的頭曾經受到過撞擊,導致顱內有淤血,等淤血散了,就能夠好過來。”
嶽檸歌冷冷地睇了一眼趙熙:“出去。”
趙熙默然地掃了一眼魏越澤,然後便出去了。
丫鬟緊隨其後,兩人走到船尾的甲板上,這裡平時沒有什麼人來,送走了大夫,又確定了蕭覆沒事之後,船便起航了。
趙熙從袖中取出一張銀票:“你剛剛配合的不錯。”
“多謝公子。”丫鬟臉都快要笑爛了,沒想到這麼幾句話就能夠得到一筆橫財,錢也來的太快了。
丫鬟將銀票給揣好:“公子為何要隱瞞大夫所言呢?大夫不是說,那位暈厥的公子天靈之中有銀針,敢問公子為何不讓大夫將銀針給取出來呢?”
趙熙道:“大夫不是說了嗎?他火候不到。”
他話音落下的時候,也不由得往前走了三步,身子站在河風之中,風很大,吹得他衣袂飄飄。
丫鬟跟了上來:“那為何不請其他大夫來會診呢?”
“你是不是問的太多了?”
“我只是想問個清楚。”
“問那麼清楚,是想再找我要銀子嗎?”
丫鬟訕訕一笑,她被窮怕了,好不容易有個冤大頭要給她銀子花,豈能這樣白白地放過:“其實不盡然,我就是想想罷了,萬一這以後沒個銀子了,寸步難行呀。我還想嫁人呢!”
趙熙道:“那你嫁給我唄,我家中乃長平第一富賈,錢根本是取之不盡用之不竭。”
丫鬟眼睛綻放精光,完全就是掉錢眼裡面了,趕緊又往前靠了靠:“真的嗎?”
“你過來。”趙熙本就生的好看,語氣稍微溫柔一些,自然會引得女人投懷送抱。
當丫鬟靠了過來的時候,趙熙的臉色一變,毫不猶豫地一把將人給推了出去,那丫鬟還沒有回過神來,便像一個石子落到了滔滔府河水之中,連漣漪都掙紮不出來就淹沒下去。
趙熙平靜地看著滾滾河面,最後像沒事人一樣回到船艙。
嶽檸歌一直都在照顧魏越澤,他和以前是沒有什麼變化的,只是很少有這樣安靜的時候。
魏越澤的警惕性很強,稍微周圍有一點點動靜,他就會彈起來,每回子都要嚇得她小心髒撲通撲通地亂跳,現在他躺在這兒,倒是讓她不大適應。
嶽檸歌握住他的手,又不放心地摸了摸他的額頭,自言自語道:“應該不會問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