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止剛剛熟悉完畢,看著她的模樣喉間又動了一下,蹙眉問道:“怎麼了?”
君令儀的眼睛半閉著,思想有些迷糊,只隨口答道:“頭疼。”
秦止兩步走到她的身邊,兩根手指撫上她的太陽xue,輕輕揉了些,溫柔道:“可好些了?”
他的手指剛碰過涼水,此刻還帶著絲絲涼意,他的動作很輕,君令儀點點頭,“好多了。”
她撇撇嘴,迷糊睜開眼睛,待看清眼前的人時,趕忙把身子縮向後面,尷尬地咳嗽一聲道:“我自己來就好……”
說著,君令儀抬起手揉著太陽xue,好不容易好多了的頭更疼了。
她剛才迷糊著,險些忘了此地是軍營,她竟把小泰迪當下人使了。
她一邊揉著太陽xue,一邊偷瞄著秦止的表情,好在秦止面色還好,開口道:“衣服放在床上了,洗漱之物都在那邊。”
說罷,秦止看著君令儀的樣子,忍不住抬手揉了揉她的亂發,又道:“本王在門外,有事就叫本王。”
“嗯。”君令儀應下,看著秦止出了帳篷,方鬆了口氣。
床上的衣裳較之君令儀昨日的好了許多,尺寸也剛好合適。
君令儀穿好,便開始洗漱梳妝。
睡成型的頭發實在不太好梳,君令儀拿著梳子在腦袋上搗騰了半天,依舊是亂糟糟一團。
她嘆了口氣,用木梳沾了些水,方梳順了一點。
門外響起秦止的聲音,“衣裳換好了嗎?本王要進去拿東西。”
君令儀應道:“換好了。”說罷便繼續和自己的頭發做抗爭了。
秦止推門而入,君令儀總算把發髻梳好,不禁長籲了一口氣,像是完成了一項大工程。
秦止走到桌邊,見君令儀拿著眉筆細細勾勒,精緻的眉形襯著女孩的雙眸更加有神可愛。
秦止看在眼中,忍不住放下手中摺子,走到她的身邊。
君令儀畫眉手殘已久,再加上每日都有桃兒代勞,許久不曾自己動手,今天的眉形是她十年裡畫的最成功的一次,正心中暗喜,手中的眉筆卻被人拿走了。
她一怔,抬眸看著秦止站在自己面前,狐疑道:“王爺,怎麼了?”
秦止細細打量著她的臉頰,一本正經道:“如煙如此,容易暴露。”
“嗯?”
君令儀又看了看銅鏡中的自己,思索片刻,倒絕秦止言之有理,若軍中有人之前見過她,依照現在這張臉著實容易起疑。
她想了想,道:“我再把杜子騰的粉料塗上?”
秦止搖頭,“那是杜子騰,不是如煙。”
“那怎麼辦?”
君令儀的話音剛落,卻見秦止的身子向著她的方向彎了一些。
君令儀下意識地捂住自己的唇,秦止的手掌抬起,拿起眉筆在她的眉間勾勒起來。
秦止的動作慢條斯理,眼眸中滿是認真,只看著君令儀的眉毛。
君令儀眨著眼眸,瞳孔中映著秦止認真的樣子,眼眉的感覺很輕,又有些癢。
秦止保持了這個動作很久,偶爾抬起頭看看,再對君令儀的眉稍作修飾,待到畫完了,方頷首道:“如此還好。”
秦止的身子向旁邊讓了一下,君令儀看著銅鏡中的自己,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