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令儀坐到白翹翹的對面,拿了一塊糕點塞進嘴巴裡,學著慕煙的樣子撒嬌道:“喂,我們好久才不見一次,怎麼一見面,你就問這種問題,換個話題好不好?”
“我今天不是來插科打諢的。”
白翹翹的眉頭皺緊,聲音一次比一次嚴肅。
今日,她真的不是來打個過場的。
能讓她進京的事情,必是特別嚴肅的事情。
她看著君令儀,道:“你和燕寧鬧掰,便不要沐風樓了?下一步,你是不是準備連整個師門都不要了?”
君令儀的嘴角抿起,剛吃進去的一塊糕點突然變得有些卡嗓子。
手掌抬起,拿起白翹翹的酒杯,一口幹進去,糕點被順了下去,嗓子裡也辣的要命,君令儀沒有咳嗽,就這樣把酒嚥了下去。
白翹翹看著她,道:“燕寧不肯說,那你來說,到底燕寧做了多麼對不起你的事情?他和你告白了?”
這是白翹翹迄今為止能想到最絕對的答案。
燕寧對於君令儀的情感白翹翹一直心知肚明,她不信燕寧會做出什麼對不起君令儀的事情。
可是她也不信君令儀會因為這種事情生這麼大的氣。
大不了就是不做哥們,安排事項的時候嚴厲一點,何故拋下整個沐風樓。
白翹翹的眸中是滿滿的狐疑,君令儀抬眸,對上白翹翹的眼睛,語氣不再是剛才的吊了郎當,而是帶了幾分認真。
她道:“翹翹,你有沒有想過,我們都是穿越來這個世界的,都是本來不屬於這個世界的人。
師父把我們聚在一起,教我們如何在這個世界裡更好的生活下去,教我們如何不被人看出來。
他到底是在為我們好,還是在建一個棋盤,把我們都變成棋盤上的棋子。
因為我們的不一樣,才能更好的被他利用。”
白翹翹聽著君令儀的話,一瞬愣住了。
她看著君令儀的眼眸,頓了半晌方開口道:“令儀,你一直想的都比我們多。
可是我並不覺得自己是顆棋子,我們是同伴,是散落在這個世界裡孤立無援的穿越者。
你穿越來的時候還有原主的記憶,我甚至什麼都沒有,白如深找來的時候我整個人都是懵的。
師父把我們聚在一起,是為了讓我們更好地適應這個環境。
我們本都是沒有什麼野心的人,實在不行就混日子嘛,混一天算一天,這些話是你對我說的,你忘了嗎?
你怎麼突然較真起來了?
而且……師父也是個不理朝政的人,我們的日子過得是逍遙,為何是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