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宇說罷,抬眸瞧著君令儀已經遠去的背影。
這是他第二次對除了王爺以外的人說這樣的話。
第一次是王爺受傷時,君令儀在馬車中讓他速速離去。
這個女人,好像真如王爺所說,是配得上王爺的人。
君令儀一路風風火火向著王府門前而去。
隔了很遠,她便看見陳仲英低著身子不知在和慕煙說些什麼。
君令儀上前,一把將慕煙護在自己身後,抬眸瞧著陳仲英道:“陳公子每日都來,無需上朝嗎?”
“家父上朝,我不過是個虛職,上不得朝堂的。”
虛職?
就算是虛職,在太後當政的時候,陳家一手遮天,陳仲英也算是京城裡赫赫有名的公子哥兒。
如今皇上親政,就變成了虛職。
慕煙拽了拽君令儀的衣袖,道:“這個大哥哥沒有和我說什麼,他一直說母妃長得好看來著。”
君令儀抬眸,撞上了陳仲英的眼眸。
那眼睛含笑,永遠讓君令儀覺得惡心的笑容。
陳仲英道:“王妃是美人,如果每日都能來王府看上一眼,我也算是此生無憾了。”
慕煙聽著這話,不禁從君令儀的身後擋在了君令儀身前。
他道:“母妃是父王的,不許搶!”
陳仲英垂首看著慕煙,唇邊的笑容更甚,道:“王妃和王爺如膠似漆,和小世子雖不是親生母子,關系卻情同母子,這樣的王府,還真讓人羨慕。”
君令儀攥著慕煙的手,翻了個白眼道:“陳公子無需羨慕,你只需要回去好好地說服你的妹妹不要每天白日做夢,來給王府添堵,本妃就謝天謝地了。”
陳仲英笑了笑,道:“王府多一個錦凝……”
“是真多。”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君令儀接了過去。
君令儀抬眸看著陳仲英,滿眼的挑釁。
陳仲英也看著君令儀。
他道:“可為什麼我總是覺得,這個看似平靜的王府之中,好像隱藏了什麼不得了的秘密?”
陰陽怪調的語氣聽得君令儀渾身上下都不是很舒服。
君令儀的眼眸眯起,攥著的慕煙的手掌更緊了些。
她道:“陳公子這話是什麼意思?”
陳仲英笑道:“今早上刑部發出了通告,說是牢獄裡丟了個人,那個人是京城中原來秘密的聚集所沐風樓的掌櫃,商賈羅霄的義子,燕寧,不知王妃認不認識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