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髒跳動的聲音一聲接著一聲。
待到白翹翹反應過來的時候,陸維琛已經撤出了唇瓣,只剩下手臂還攬在她的腰肢上。
陸維琛轉身看著白如深笑道:“白兄,這樣的理由足不足夠讓我把她留下來?”
白翹翹的頭微微側過,目光剛好落在陸維琛的側臉上。
淡淡的燭光勾勒出臉頰的輪廓,眼眸中的不羈,嘴角微微揚起的弧度……
白翹翹的喉間輕動,心跳的速度好像又有些加快了。
只是……不是遇見白如深時候的那種感覺。
白如深眯眸看著白翹翹和陸維琛。
看起來,有些他覺得萬萬不可能的猜想已經開始漸漸轉化為事實。
白如深站在原地許久。
陸維琛道:“白兄,天色已晚,你還是快點回去睡一覺吧,如果你再不回去,你家裡的女人該等著急了。”
白如深沒有回答陸維琛的話,他的目光又落在了白翹翹的身上。
他嘆了一口氣,道:“好吧,陸兄說想弄清楚我們的家事再讓我帶著翹翹回去,其實不光陸兄想要知道,我也想要聽一聽為什麼翹翹會這麼反感和我回去,還會夜闖白府,翹翹,現在我和陸兄都在,你不妨直說,讓我和陸兄一起解決問題,反正以後也會是一家人的。”
這話說的欠扁至極,白翹翹聽著,牙齒不禁咬的緊了些。
陸維琛的眼眸輕動,白如深的這番說辭當真讓他沒有拒絕的機會。
說起來……他也是最近才知道白如深和白翹翹之間的關系。
好端端的,為什麼白翹翹會在深夜的時候闖進白府,還鬧出了這麼大的事情。
陸維琛低頭,忍不住看了看白翹翹。
白翹翹的臉色很差,目光死死盯著白如深。
也盯著白如深那雙看似狐疑實則得意洋洋的眼眸。
他是打準了注意,在京城人的眼裡,燕寧已經是一個死人了。
陸維琛和秦止的關系極好,白翹翹決不能在這種場合下說出真實的原因。
可除了這個原因,就算白翹翹說白如深覬覦君令儀,白如深也可以隨便找一個理由推脫掉。
白如深是在警告白翹翹。
在這個世界上誰都保護不了她。
既然做不到坦誠相待,就必定要承擔後果。
白如深看著白翹翹的眼神,又無奈地笑著搖了搖頭,道:“翹翹,都已經過了這麼久,你還沒有長大嗎?別耍小孩子脾氣了,你喜歡什麼哥哥明天早上就給你買,好不好?在陸府裡待著多難看啊,過兩日哥哥和陸大人商量一下,給你們選一個良辰吉日,到時候你再過來,好不好?”
親暱的語氣像是在哄著三歲的小孩子。
這些話聽在白翹翹的耳朵裡讓她作嘔。
白如深伸手,白翹翹便向著陸維琛的懷裡縮了一下。
白如深道:“白翹翹,你這樣就不對了。”
陸維琛也忍不住對著白翹翹耳語道:“你哥到底做了什麼呀?你不會真的只是在耍小孩子脾氣吧?”
陸維琛可是把他和白如深的友誼拿來拯救白翹翹,如果白翹翹真的是……
陸維琛想著,眉宇間不禁有些擔憂和懷疑。
白翹翹看著這樣的陸維琛,只覺得胸口有一股氣難受的要命。
白翹翹掙紮了一下,趁著陸維琛發呆思索的工夫從陸維琛的懷裡掙脫出來。
她看著白如深,道:“你非要我說出來嗎?當初燕寧受了傷,君令儀是因為信任你所以讓你去看病,可是你為什麼要給燕寧開一服會讓他瞎了的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