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宇的身體輕微地動了一下。
如果不仔細看,很難察覺到。
君令儀繼續道:“門就算開了,外面的人也看不見我,我就算大喊大叫,這周圍都是王爺的人,我被綁在座椅上,逃不掉。”
君令儀說了一堆,杜宇邁開腳步,提著食盒向著門口走去。
君令儀的眼眸垂下,睫毛輕動之間,杜宇已經走出了營帳。
沒有關門。
君令儀仔仔細細地聽了很久,都沒有聽見關門的聲音。
她的眼眸動了動,唇抿成了一條線。
杜宇不是一個機器人,他明白了她話中的意思。
只是……
心下狐疑,君令儀卻搖了搖頭。
罷了,她現在煩心的事兒已經夠多了,別人的事情她管不了。
門開著,君令儀艱難地移動著自己的身體。
雖然她現在行動不便,也不能自己吃飯,可是有些事情她還是能做的。
比如說……從腰間拿出一枚玉哨。
玉哨磕在地上,“啪”的一聲,碎了。
君令儀長籲了一口氣,她的自由,馬上就要來了。
……
這一夜,秦止很晚才回來。
君令儀在軍營的幾日雖一直閉門不出,卻沒有聽到什麼雜亂的聲音。
戰爭應該還沒有挑起。
而秦止今天連回來看一趟君令儀的時間都沒有,現在又這麼晚回來,怕是戰事馬上就要被挑起了。
秦止回來的時候,營帳的門已經被杜宇關上了。
他走進門,面色稍稍有些疲憊。
君令儀還坐在椅子上。
秦止瞧著,大步上前為她解開了繩子。
君令儀揉了揉手腕,享受著這難得的自由時光。
她給秦止倒了一杯水,道:“王爺辛苦了。”
秦止的眉頭輕蹙,目光落在她倒的那杯水上,眼眸中的疲倦一瞬被警惕遮蓋。
現在他們是敵人,君令儀的一舉一動秦止都格外注意。
君令儀看著秦止的眼神,將茶杯端起來一飲而盡。
喝完之後,君令儀開口道:“你如果怕,就不用喝,我不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