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景象似是有些模糊,秦止不自覺踉蹌了一下。
他的手掌扶著門框,頓了許久方坐回了自己的位子上。
他道:“杜宇。”
杜宇跪在秦止面前,道:“王爺,世子還是不吃不喝。”
“隨他。”
秦止擺了擺手,依舊是那句話。
杜宇的眉頭皺著,卻不好再說什麼。
秦止拿了一方手帕咳嗽了一聲。
聞聲,杜宇不禁稍稍抬首,眸中帶了幾分焦急。
待到秦止從手帕上抬起頭的時候,杜宇也趕忙垂下頭,遮掩自己剛才的動作。
秦止道:“幫本王查一個人。”
“是,敢問王爺是何人?”
秦止從桌上拿出一方卷軸扔給了杜宇。
杜宇接過卷軸,開啟之後便看著上面的圖畫。
圖畫上是一名女子,淺淺笑著,甚是好看。
杜宇瞧著,卻是一怔。
他頓了許久,方道:“王爺,這……”
“是長相相似卻無一處相同的人。”
杜宇還沒有說完,秦止便明白過來。
聞言,杜宇的眉頭微蹙,卻還是垂首道:“是,王爺。”
應罷,杜宇離開了。
空蕩蕩的屋子裡只剩下秦止一個人,連常日陪著他的那些卷軸上的畫都已經不見了。
他拿著帕子咳嗽了半晌,再抬眸時,便看見白色的帕子上帶了一點點血紅的血絲。
雙眸合上,秦止便這樣躺在了床榻上。
不知該想什麼,不知該看什麼。
甚至都不知該如何沉沉睡去。
杜宇辦事的速度向來很快。
第二天,秦止去了樓下姑娘的屋子裡。
雖然已經是白日,但屋子裡沒有窗戶,依舊是黑漆漆的一片。
姑娘睡得正香,推開的門將她吵醒了。
她睜開惺忪的睡眼,身體還被繩子束縛著。
她抬眸看了看秦止,迷糊道:“是準備送早點了嗎?”
她打了個哈欠,表情也隨意了許多。
秦止的目光鎖在她的身上半晌,開口道:“子規?”
聞言,姑娘的眉頭皺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