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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了屋，世顯洗了毛巾準備給她擦擦臉，去去酒氣時，才發現女孩的眼睛紅了。

“哭了？”

見世顯問她，女孩的眼圈更紅了，哽咽的幾乎要出聲，然而她現在還能剋制住自己，竭力壓下嗚咽，裝作低頭揉眼睛，拼命將眼淚剋制了回去。

世顯倒是沒被她拙劣的演技騙過去，大手輕抬了她的下巴，看著她憋紅了的臉頰，很耐心：“哭什麼？”

她不語，他像是哄孩子一樣，聲音極柔極低：“誰欺負你了？你告訴我，我替你欺負回去。”

誰欺負你了？

你告訴我，我替你欺負回去。

聽到這句話，童初雪突然失控一樣投入到了他的懷裡，像個在大海中溺水的旅人，死死抓住海上的一塊浮木。

她這一撲，弄得世顯有些吃驚，剛想握住她的胳膊想揪出來問個究竟，胸膛上的人突然狠狠顫抖了幾下，而後耳邊便傳來一陣壓抑不住的哭聲。

世顯愣住了。

這一刻，似乎有什麼東西在他心底紮了一下，給人的感覺，像是掉入了萬丈深淵，透不過氣來，那樣深刻，那樣摸索不透。

他張了張嘴，眉毛蹙做一堆，唇腔裡彌漫著一股苦澀的味道：“好了，別哭了。”

他沒哄過人，也是第一次哄人，幹巴巴的語言有些力不從心。

情緒發洩出去就好多了，女孩又抽泣了兩聲，小聲嘟囔著：“我今天見到我偶像了。”

“嗯？”世顯低頭看著她，等著她接下來的話。

“我沒要到簽名，嗚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