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一切準備工作做好,蘇曉又開始給他打麻藥。這次因為在訓練場,不像上次那樣找不到麻藥而只能讓人小戰士忍著。要知道,在沒有麻藥的情況下手術,這種疼痛可想而知,也得虧了那個小戰士當時已經昏迷,否則這種疼痛常人都無法忍受。
現在有了麻藥,她自然也就不再讓他去嘗這種疼痛,給他注射了麻藥 。
“教導員,這裡沒有其他醫務人員,只能讓你當我的助手了。”蘇曉準備完一切之後,跟芝教導員說。
童剛也道:“蘭子,還有我,我也能幫你。”
“受傷了就老實地待著,疼不死你。”蘇曉白了一眼。
童剛有些委屈地看著蘇曉,覺得自從認出蘭子之後,她對自己的語氣沒以前好了。
宋教導員在那想笑不能笑,忍笑的滋味真不好受。
他何時見過童營長這麼憋屈的樣子?這真是一物降一物,柔能克剛,童剛這樣的人也只能讓女人來制他。
這裡只有他們三人,蘇曉自然放開了自己的整個心神,認真地開始做起手術來,不用去考慮做了這個手術之後,會不會引起不必要的麻煩。
此時,手術刀已經割開了傷口,將周圍的腐爛的肉都挖了出去。被火.藥侵蝕過的傷口,不趕緊處理掉那些爛肉,會連旁邊的好肉都會一起侵蝕,所以必須要清理幹淨。
很快,她就把那些爛肉都清理幹淨,露出了裡面幹淨的傷口。
這一呈現,不只蘇曉皺起了眉頭,就連宋教導員都被這一幕驚呆了。
“這些都是什麼?玻璃碎子?瓦瓷碎片?”宋教導員脫品而出地喊。
童剛本來整個心神都在蘇曉身上,並沒有去看自己的傷口,此時被宋教導員一喊,也低頭看去。看到的場景,也讓他倒吸一口氣,這一幕真讓人無法直視。
這群越兵可真狠,在炸.藥裡放玻璃碎片之物?這是想炸不死人也要用這些東西戳死人?
可以想象,這些東西被炸開之後,炸到身上是怎樣的一種情況。他想到了那個替他擋下爆炸威力的小戰士,當時如果沒有他以身護他,他傷得絕對不只這一個傷口,再想到當時小戰士死得慘樣,他再一次狠不得撕碎了這群越兵。
“你僵硬著身體幹嗎?這讓我怎麼做手術?放鬆!”蘇曉喊。
因為他的動怒,全身繃緊,嚴重地影響了手術,蘇曉忍不住就提醒了他。
童剛急忙說:“我放鬆,放鬆。”
童剛將情緒平靜下來,不再去想那場爆炸的場景,也不去想為他擋了爆炸而犧牲的小戰士。
一開始的那些碎片,已經被蘇曉連同爛肉一起清理了出去,又用酒精與消毒水清洗了傷口,清洗出了不少還沒刺進肉裡的玻璃渣。但是那些已經刺入肉裡的碎片,卻是要透過手術慢慢清除幹淨的。
那些玻璃碎片,是極難清理的,彈片因為大,所以清理起來很方便。
蘇曉用攝子慢慢地捏著這些碎片,時間就是在這種細碎的工作中耽擱過去。
一直到清晨,起床號響起,蘇曉的這個手術工作也沒有完成。
玻璃碎片實在太多了,而且還細,這就給手術加大了工作量。
宋教導員也看得頭皮發麻,這麼多的玻璃碎片,也是蘇曉認真而細致,如果當時他不把蘇曉清來,任由童剛那胡亂包紮,可以想象以後發現這些玻璃碎片給身體造成的危害。
這將來就真會廢了一條胳膊,以後還怎麼上戰場打仗?
這個越兵的頭領,心思確實歹毒。
因為徹底手術的原因,蘇曉的身子有些吃不消,但她還是在堅持忍受著。
汗水從臉上滴下來,被童剛用另外一隻沒有受傷的手接住,替她擦汗。
手術做到這裡,其實已經清理了大半的玻璃碎片還有彈片,但還是有些細碎地鑽在肉裡。
這些玻璃碎片必須全部清理幹淨,不能留下一絲一毫,否則會隨著血液流入身體各個部位,這就壞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