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曉也檢查了蘇武傑的雙腿,沉吟片刻:“哥,火辣的話,應該是裡面已經在作用了。”
除了這個回答,還能有什麼回答?
蘇武傑卻一直不在乎,早在楊德全過來替他治傷開始,就已經不再著急。
著急了又有何用?除了給自己增添麻煩之外,沒有其他用處。
還不如安安靜靜地等待治療,把心裡的一切擔心,從新拋卻,認認真真地想一下將來的事情,這才是最關鍵的。
有些事情,從新換一下思考,就會完全不一樣。
今天楊德全依然來的有點慢,直到午飯之後,他才姍姍來遲。
一過來,他就問:“燒酒都準備好了?”
何軍醫急忙說:“都準備好了,是高粱燒,就怕一瓶不夠,我這邊準備了兩瓶。”
楊德全點頭,這才對,準備兩瓶,有備無患,這個想法不錯。
依然把人都趕了出去,只剩下蘇曉一個人。
蘇武傑在他的銀針之下,又睡了過去。
之所以讓他昏睡,只是怕他在治療的過程中,因為疼痛而□□出來。這種痛苦的滋味,能夠想象得出來,所以老爺子幹脆就再次將人弄昏睡過去。
這次因為有了燒酒的加持,讓楊德全很滿意,全程都是微眯著眼睛,臉上的表情也很放鬆,不像昨天那樣比較難看。
老爺子直接上手,就是給左腿治傷。至於右腿,他理也沒有理,就當它不存在似的。
蘇曉眼神微閃,但沒有提出疑問,畢竟有時候事情,雖然她不明白,但它存在就有它的原因。
楊德全似乎看出了蘇曉的疑問,他說:“丫頭你過來看,這條右腿上的毒素是不是還沒有消下去?”
蘇曉不用看,都知道這條腿上的毒素根本就沒有消。不但右腿上的沒有消,就是左腿上面的都一樣有著很大的痕跡,那青筋雖然沒有暴動,但是漆黑的毒素依然存在,是那樣的明顯,看得她心裡一陣的顫抖。
楊德全解釋:“別小看這些黑色的毒素,消一點,傷就能好很多。因為昨天剛剛拍打過,不管是外面的面板,還是裡面的筋骨,都不能連續拍打。連續拍打的結果,你哥會受不了。不過除了你哥受不了之外,倒沒有任何的壞處。相反,時間間隔越隔,只會好的越快。”
蘇曉這才明白,原來不對右腿進行拍擊,並不是有其他的顧慮,只是因為怕他受不了疼痛。
從這裡也可以看得出來,這種拍擊引起的,是多麼的讓人受不了。
這種疼痛,可想而知,就連當兵見慣了生死的蘇二哥,都受不了這種疼痛。
“這條左右就不一樣了,因為毫無知覺,所以間隔的時間越短越好,這樣裡面的筋骨就能越快被修複回來。”楊德全接著解釋。
說著,他已經將燒酒上的火點燃,開始用手掌抹上火焰,再次對著蘇武傑的左腿開始發功拍擊。
蘇曉看得分明,這一次拍擊之下的左腿,和昨天看到的有些微妙的改變。
這個變化,如果不是蘇曉看得仔細,這是分辨不出來的。
昨天在拍擊的時候,左腿的肌肉比較硬,拍下很久,也沒有變化。一直連續拍擊了兩個小時,才微微出現了那種黑色的毒素,還有暴動的青筋。
但是現在卻又不一樣。
老爺子剛剛把手掌拍下沒多久,蘇武傑左腿上的青筋就開始暴動,黑色的毒素開始漫延。
這種毒素的漫延,還在加劇。
只幾分鐘之後,已經濃得發黑,而且暴動的青筋也是看著嚇人。
“看到沒有,這就是燒酒和普通白酒的區別。燒酒之下,同樣的手法,所産生的變化是不一樣的。”
蘇曉連連點頭,雖然不太明白,但是楊德全說的沒有錯,這種變化真是太明顯了。
楊德全又說:“雖然說,因為經歷過昨天的拍擊,已經將左腿的經絡在慢慢開啟。但是這種變化不會那麼快,而是很細微的,不像現在前後變化太大。”
蘇曉一想,確實是這個理。
如果只是病情的慢慢變化,一天之內,變化不會這樣明顯。
但是在她眼裡,今天所産生的變化,真的太明顯。如果不是連續拍擊的原因,那麼只有一個解釋,那就是酒的原因。
燒酒和普通的白酒,區別竟然會這樣大?想想,不都是酒嗎?
如果早知道這個變化這麼大,昨天就應該將普通的白酒換成燒酒,這樣效果就會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