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樣?”楊德全一進入病房,就問蘇武傑。
蘇武傑此時就坐在床上,背後靠著一個枕頭,他說:“左腿還是老樣子,沒知覺。右腿今天有點兒疼,黑斑也沒有消下去,還有些腫。”
楊德全早在他回答的時候,已經看了他的腿。
確實如他所說,右腿黑腫得厲害,這些都是排不及時的毒素堵在面板表層。
“右腿還想治療嗎?我可醜話說在前臺,如果你還想繼續治療右腳,你會很疼,但是效果卻也會理由。”
蘇武傑咬了咬牙:“治!”
楊德全欣賞地看著他:“那行。丫頭,倒酒,點火。”
今天這些事情都到了蘇曉的手裡,這些也都是極普通方便的。她作為楊老的徒弟,這些事情確實需要慢慢的著手,以後或許她也會有這麼的一天,用這一招幫別人治傷。
蘇曉應了一聲,開始為治療而準備。
依然是銀針,燒酒與火焰,楊德全的手掌帶著火,拍打向蘇武傑的腿。
蘇武傑心驚肉跳,但是他沒有吭一聲。
這一次治療,果然就讓蘇武傑體會到了什麼叫作痛。沒有最痛,只有更痛。痛的只是右腿,至於左腿,依然沒有反應。
他在心裡感嘆:這次的傷疤,他永遠都記在心裡,以後再上戰場,一定要保護好自己,再不讓自己受傷。這樣的治療,來一次已經足夠。
痛,痛徹心扉。
但,痛並快樂著。
……
裡面正在治療著,外面卻也在緊張地等待著。
這次陪著的,是童剛。
童剛把蘇曉送到醫院之後,並沒有離開,而是留了下來。
週末他沒有那麼多的訓練,有的是時間。
他在等待的時候,心裡卻一直在回味著清早他們兩人在車子裡時的那個場景,想到蘇曉的味道,真是美味極了。
他想:晚上再不能回自己房間了,晚上就去媳婦房間,哪怕什麼事情也不做,也一定要睡在她的房間。
沒有人像他這樣,結婚了還分房睡,什麼洞房花燭夜,他都沒見過,更沒享受過。
此時,病房外靜悄悄的。
之後響起一陣腳步聲,他們望過去,來人竟然是021醫院的周院長。
“楊老是在裡面嗎?”周院長過來,第一句話問的就是這個。
何軍醫說:“老爺子就在裡面,替武傑治療。”
周院長嗯了一聲:“有楊老親自治療,蘇同志的傷沒有問題。”
說著,他的眼睛卻是看向病房。
……
今天的治療維持了四個小時,終於得已結束。
蘇武傑依然就像是從水裡撈出來似的,全身已經被汗水浸濕。
疼痛的程度,可想而知,能讓一個鋼鐵般的男人,忍痛到這種程度,可想而知。
今天治療的結果,左腿還是沒有反應。右腿的黑腫消下去一波,又接著黑亮。
對於蘇武傑的忍痛程度,其他人除了感嘆,也就只剩下感嘆。只有何軍醫,眼裡帶著濕意,卻又被她強忍了回去。
“薇薇別哭,我這是有好轉呢。”蘇武傑的手撫上何軍醫的臉頰。
何軍醫卻只是回應於擁抱,一聲又一聲地說:“會好的,一定會好的。以後咱再也不受這樣的苦了。”
那邊楊德全正在整理自己的器具,聽到一個聲音喊他:“楊老?”望過過去,卻發現是周院長,他說:“是你這老小子,什麼風把你給吹到這裡了?”
周院長說:“我是專門過來看望楊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