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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熊家,也在進行著一番談話。
“媳婦,這樣行嗎?”熊股長有些忐忑不安。
雖然檔案有規定,轉業軍隊可以住在原來的房子裡,但是那有個前提條件,房子夠多。
而現在,這個房子已經分給了人家童副團長,別人的房子住著,能安心嗎?
他覺得,自己有些對不起童剛。
“有什麼不行的?我們要不這樣賴著,就得搬走,我們有房子嗎?”
熊股長說:“其實我們可以租房的……”
“那得多少錢?你這剛轉業,錢得用在刀刃上。”
……
童剛確實遵守了他的諾言,除了親親抱抱,還真沒對她怎樣。
說不碰她,果然就做到了不碰她。
因為床太小,睡不下兩個人,只能兩個人都側身躺著。
哪怕這樣,童剛也覺得蜜汁一樣甜。
蘇曉除了部隊中的醫療事業,她還每天雷打不動的去戰地醫院報到,為自己二哥的事情忙碌。
蘇武傑的兩條腿,一直都在進行著中醫治療。
但是他的左腿除了微熱感,其他任何反應都沒有,這讓蘇武傑很著急。
“老爺子,現在怎麼反而沒反應了?”
楊德全說:“人體的神經本來就是一個很複雜的學課,你能感應到微熱,已經不算了。不急,慢慢來,過幾天就會慢慢感覺到其他的反應。”
有時候見到蘇二哥在那狠狠地捶著自己的腿,蘇曉勸:“二哥,會好的,要相信自己,也相信我師父。”
看著她關心的臉,蘇二哥沮喪的表情才得已舒展。
之後,在治療之後中,果然就給了他驚喜。
蘇二哥的腿傷,一天比一天來得好轉。從那天感應到微熱之後,一開始依然也只是微熱,沒有其他的反應。一直到那天之後的第七天,蘇二哥終於感覺到了疼痛。
這是一種全新的疼痛,比之右腿有過之而無不及。
疼痛似乎成了蘇武傑走向康複的標誌,等待了這麼久,等於等來了左腿的疼痛感,這讓蘇武傑眼眶都濕潤了。
能感覺到疼痛,說明他離站起來已經不遠了,這能不讓他高興嗎?
同時高興的還有蘇曉。
二哥能夠站起來,她是最希望的那個。
雖然這一世和上一世,很多事情已經發生了改變。比如二哥的腿傷,比如二哥和師姐的感情,又比如她把童剛的命救回來,這些都與前世發生了轉變。
但是她依然在心裡對二哥的腿傷有著深深的愧疚感。
總是覺得,如果不是她將童剛攔下,二哥就可能不會上戰場。
雖然這種假設能不能成立,不可說,但是她總是在內心裡會把這一世跟上一世去作比較,然後就對二哥有著愧疚。
現在二哥終於有希望站起來了,她幾乎喜極而泣。
“二哥能站起來,你應該高興才行,怎麼還哭了?”童剛替她試探眼淚。
蘇曉說:“我高興,就是因為高興才哭的。”越說,眼淚掉的越多。
“女人真是水做的,高興也哭,悲傷也哭。”童剛嘀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