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想到了那個小戰士,也不知道怎麼樣了?有沒有脫離生命危險?
昨天的情景,實在是太過兇險。一個剛剛動完手術,還沒有完全渡過危險期的病人,竟然就從床上摔下來,而且摔得還不輕,內髒都已經移位,可想而知當時是怎樣的兇險。
這時,就更加可惡起那兩個衛生兵。
真搞不明白,這兩個衛生兵當時是怎麼想的?那可是一條鮮活的生命,人真的可以無動於衷。
一個衛生兵,哪怕不是醫生,那也是醫務工作者,既然選擇了這份職業,那就要對生命有所負責,竟然可以不負責到這種程度,這讓她當時氣惱非常。
現在想起來,自己有時候也是對人要求太過。衛生兵要是有這麼高的覺悟,那就不會只是一個衛生兵了,但是她依然很生氣。
她就這樣站著,站了好久,直到童剛回來,看到在外面吹風的她。他急忙過去,抓過她的手,卻發現冰冷得有些反常,急忙替她搓起了手。
“怎麼站在外面?這麼冷的天,在外面著涼了怎麼辦?快進去,我給你倒點熱水喝。”
蘇曉看向他,突然就反身抱住了他,將臉埋進他的懷裡,感嘆:見到你,真好。你還活著,真好。
童剛一怔,將她摟住:“怎麼了?蘭子?”以為她受什麼刺激了。
蘇曉卻說:“我就想這麼抱著你,擁有你的感覺真好。”
童剛也被她的情緒所波動,緊緊地摟著她的腰:“能娶到蘭子,也是我這一輩子最大的幸福。”幸福得都快昏過去了。
夫妻倆抱了一陣,他還是把她抱進了屋子裡。外面實在太冷了,他心疼她。
一月的天氣,非常的寒冷,冷得有些讓人受不了。
春寒料峭,還沒有過立春的天,卻因為快接近於春天,反而更加的寒冷,冷得刺骨。
南方濕氣又大,濕氣帶著寒風,更是讓人骨頭縫裡都結冰一樣,從內而往的冷得透心。
所以,當看到蘇曉站在外面吹風,他才會心疼得將她抱住,幫她搓著手掌,她的手太冰了。
“沒事的,童剛,我的手其實不冷。”
“還說不冷,手都冰得凍人,我得好好給你搓搓。”
他搓著,還放到嘴邊幫她哈氣,那珍寶似的珍惜模樣,都讓蘇曉為之感動。
她的童剛,真恨不得將她寶貝似的供起來,就怕她受到半點委屈,有這份心就夠了,她真的沒那麼脆弱。
不過被他寵愛著,她都感覺沒前世堅強了,前世她咬牙挺著,承受所有的壓力,而現在她就只想縮在他懷裡,專心當他的小女人。
這一凍,蘇曉還是病了。
咳嗽得難受,也發著高燒,這可真急壞了童剛。
這就是對她想要挑戰春寒的懲罰,這一懲罰,直接就差點要了她半條命。
昏昏沉沉之間,她似乎聽到童剛在她耳邊說著話。說些什麼聽不清楚,只感覺到了他的深情凝視,還有真情訴說。
蘇曉這一病,就直接病了兩天。
這一場病,讓本來就瘦的蘇曉,又掉了不少肉。
“醒了?”耳邊傳來童剛溫柔的聲音。
蘇曉睜開眼睛,覺得身子沉重得,就跟掛了一塊鉛鐵似的,身子動一下就痠痛。
“我這是怎麼了?”她的聲音很沙啞,這是剛剛醒來的正常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