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兄,我知道你不信我,但玄翎司你總認得吧,這是我的身份腰牌,難道我還能差你租金,只是剛剛上任,此月俸祿還沒發而已。”
陳正決定坦白自己的身份。
因為頂頭上司的警告,他這個月都老老實實的瞞著自己的身份,免得他這個新上任的玄翎衛給青山坊市帶來什麼影響。
他這個小身板可經不起什麼風浪。
結果特麼的玄翎司,居然欠他工資不給!
他早就打聽過了,正式玄翎衛的每月俸祿有三塊靈石。
這麼低的俸祿,居然還扣著不給。
幾天前他在分部簽到時厚著臉皮問過自己的俸祿,可管事的人告訴他,所有玄翎衛的俸祿支出都得有統領大人的簽字,偏偏他的條子一直沒有簽字,俸祿也就一直髮不下來。
“玄翎衛!你是玄翎衛?你怎麼可能會是玄翎衛?”
凌耀宗瞳孔一縮,氣勢立即一落千丈,看著陳正手中腰牌,就像看到什麼洪水猛獸。
玄翎衛是什麼?
在白鶴門眼中,玄翎衛就是一群在外幹雜活的雜役,奴僕,但在青山坊市乃至整條青山靈脈,他們就是一個個惹不起的煞神。
“就算是玄翎衛,那也不能欠租金啊。”
凌耀宗沒發現自己的語氣弱了許多,抱在胸前的雙手也不知何時放了下來,拳頭握了又放,有種無處安置的感覺。
當然,陳正修為這麼低,可能是走了誰的門路,混了個預備玄翎衛的名頭。
凌耀宗這般想著,倒是沒那麼害怕了。
但即便是預備玄翎衛,那也不是他一個種田的能招惹的。
“沒錯,不能欠租金,再給我兩天時間就好。”
陳正從善如流,已是打算把自己的血汗工錢要回來。
拋開事實不談,他就算沒幹活,難道就不配領工資嗎?
“你真是玄翎衛?”
凌耀宗見陳正居然這般好說話,又想起這一個月來他深居簡出的行為,反而多了幾分疑心。
“你之前怎麼不說?”
畢竟玄翎衛又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事,反而是件很威風的好事。
陳正見解釋起來實在麻煩,眼珠子一轉,故意壓低了聲音,神秘兮兮道:
“我之前不說自然是有原因的,我正在執行一個秘密任務……”
哐當!
門外突的傳來一陣異響。
“誰?!”
凌耀宗動作迅速拉開院門,就見一個著藍色錦袍的中年修士正欲舉手,似是想敲門。
“三爺!”
來人名為柳青泉,青山分部玄翎衛排行老三,練氣九層的修為,離築基境界只差一步之遙,本地修士都尊稱一聲柳三爺,也是這個月監視陳正的主要負責人。
凌耀宗見了,趕忙低頭叫了一聲。
“嗯。”
柳青泉先是略顯矜持的朝凌耀宗點了點頭,而後快步走向陳正,臉上露出熱情的笑容。
“陳兄弟你好,我叫柳青泉,也是玄翎衛,和你乃是同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