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聽到小廝聲音，愣了好一會兒，外界的資訊才慢慢在他眼前梳理開。

“我知道了，多謝。”

小廝微微躬身，眼中滿是敬畏。

“這是小人應該做的。”

……

陳正走出雲來洞府，就見以往人流罕見的內坊市此刻也多了幾分喧囂氣息。

他心血來潮般，眼睛蒙上一層朦朦白光。

正是早已被他修煉大成的低階法術——靈眼術。

這門法術能夠看穿靈氣流動的軌跡，便能以此看穿同境界修士的修為水準。

每一個境界的修士丹田法力容量都有一定差距，與天地靈氣交融感應，就會呈現出不同的反應。

而所謂斂氣術的原理就是將這種反應遮蔽，或者半遮蔽，以此達到偽裝修為的目的。

不過靈眼術之所以作為低階法術，就是因為這門法術只能看到練氣修士的修為，等到了築基境界，已經生出神識，自然而然就將身體各種波動遮掩，靈眼術也看不透。

那時再想看穿別人修為，只有修煉更高一階的瞳術才行。

陳正想起自己在道院中上的一門選修課，名為低階法術大全品鑑。

那位老師給他們講了不少低階法術的應用和原理，還說低階法術組合得當，就可以用更少的法力得到中階法術的效果。

但這種方式對於靈識要求太過變態，哪怕是那位老師也承認，這種組合法術只適合極少一部分人。

不過後來聽說那老師冒險突破築基，傷了根基，就離開了宗門，回到家鄉養老去了。

他們的那門課就停了。

直到他畢業，那門選修課也沒找到第二個合適的老師。

畢竟不是誰都能同時對低階法術和教學生感興趣的。

陳正放眼看去，內坊市人來人往的都是修為有一定水準的修士。

起碼練氣中期起步。

這個水準的修士，再有一技之長，就能像之前的凌耀宗一樣，咬咬牙就能住得起外坊市的房子。

正常情況下，整個青山坊市內，這個水準的修士絕不會超過五百人。

但現在不過十數個呼吸，他就看到了不下百個陌生的面孔走過。

此時內坊市的修士恐怕超過數千人。

外坊市的修士恐怕就更多了。

不愧是一年一度的青山大集，恐怕整個綠水郡的修士，甚至還有隔壁幾郡的修士都有不少人來了。

人一多，貨就多，貨一多，出現好東西的機率就更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