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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雷地火

“素兒,怎麼不掌燈?”柳芝蘭不由放低聲音問道,半天沒人回答,她這才發現宮人們不知什麼時候退出去了。她只好憑著記憶來到存放衣物的箱子附近,取出一套藕絲衫子石榴裙並兩支白玉翡翠簪後,就來到屏風後面準備換衣裳。

月色朦朧,美人更衣,何等美妙之場景。柳芝蘭將自己身上的宮裙外衣脫下,卻聽到床榻方向傳來一陣急促的呼吸聲。

她嚇了一大跳,趕緊躲到屏風後面,探頭看去。只見白紗垂地的床榻間,一個高大而又熟悉的黑影正坐在那兒,一雙幽暗深邃的眼睛就像暗夜裡伺機而動的野狼,正準備撲向自己的獵物。

柳芝蘭一認出他是誰,就沒好氣地說道:“四郎,你怎麼躲在床榻上,把我嚇一大跳!”

她完全沒有察覺到危險將近,邊說著還邊走上前去,俏皮地伸手扯住他的衣袖晃了晃,完全沒有注意到自己脫下外衣而裸露的雙肩在男人的眼裡是多麼的誘人。

元祀的喉結上下翻滾,黑夜中只聽到他不斷吞嚥唾沫的聲音。柳芝蘭天真的以為他是肚子餓,拉著他的衣袖坐在旁邊,俏生生地撒嬌:“四郎你餓了嗎?我去叫他們把晚膳拿進來吧!”

說著她正要起身出去吩咐宮人,沒想到剛站起來,她的手腕就被人狠狠地箍住,那力道大的都快要將她嬌嫩的肌膚抓出一道勒痕。

柳芝蘭嬌呼一聲,用手拍著緊箍著自己的鐵臂,聲音更加柔弱委屈了。

這嬌嬌柔柔的抗議聲和手裡感受到的滑嫩觸感,就像一顆火星點燃了元祀這片燎原。

他像一匹伺機而動的狼一樣瞬間發動攻擊,把柳芝蘭狠狠地壓在身下!

他用冷硬的薄唇來回碾壓她的眉峰,撥出的熱氣恍如巖漿一般炙熱:“我餓了,想吃野兔怎麼辦?”

柳芝蘭有些慌了手腳,輕輕推著壓在她身上的元祀,連忙說自己現在出去叫宮人準備。

元祀低低地笑了,嗓音沙啞磁性:“我等不及了,現在就想吃野兔……”

話剛說完,他的唇就從眉峰上轉移下來,一下子挨在了柳芝蘭的眼睛上,嚇得她趕緊閉上眼皮,可這卻絲毫阻止不了元祀接下來的舉動。他竟伸出舌頭,一點一點地舔舐著柳芝蘭的眼眶,濕滑的舌頭從左眼慢慢舔到右眼,又從右眼慢慢舔回左眼,留下一道道濡濕的水跡。

柳芝蘭心裡莫名産生了恐慌,她覺得元祀這次可能是來真的了!平日裡嘴巴皮的很,不撩撥兩下男人就不自在,可要是

真刀真槍地幹上,她第一個就慫了。

於是她嚇得趕緊說道:“不要吃我,我不是野兔……”

她聲音柔柔怯怯的,元祀聽了卻更想狠狠地欺負她了,心裡的火被一時火上添油,燒的更旺了!

“比起兔肉,我更愛吃你這只可愛的小野兔。”元祀停下了片刻,喘息聲反而更加劇烈了,這下他伸出舌頭反複摳挖她的眼珠部分,力道大的像要把她的眼珠從眼眶裡摳出來,然後含在嘴裡用舌頭日日舔舐時時吮吸,既不吞下肚也不吐出來,就讓這滿天星辰薈萃的眼眸留在他的身體裡,與他融為一體,再也看不到別人。

柳芝蘭這下是真的被眼睛上的舌頭給嚇到了,雖然不會讓她受傷,但他的氣勢卻彷彿真的想把她吃掉一樣,她嚇得猛力推開元祀。因她力氣比尋常女子要大許多,所以一把就將元祀狠狠地推下床榻。

本以為以元祀對著她頗死皮賴臉的態度,他一定會再黏上來。沒想到元祀倒在地上,蜷縮身體發著抖,嘴裡哼哼唧唧的像是不舒坦,半天都沒起來。

柳芝蘭擔心是自己剛剛推的力氣太大,讓元祀磕著碰著哪兒了,連忙跑下來檢視。好不容易把他的身體翻過來,卻發現元祀緊咬牙根、雙眼泛紅、滿頭冷汗,一副痛苦不堪的樣子,這脆弱的模樣一下子讓柳芝蘭的內心擔憂愧疚起來,轉頭就想叫人找大夫來。

元祀猛地拉住她的纖纖玉手,呼吸聲更加沉重熾熱:“別叫,禦醫來了也治不好我。”

柳芝蘭聽到他這麼說以為他真的患上什麼重病,焦急得眼淚都快掉下來了。

然後她的神情從焦急變成了尷尬,因為她聽到了元祀的解釋。

“我後院裡的姬妾都是聖上賞的,”元祀這樣說著,還用雙手握拳用力砸向自己的大腿,“我也是萬般無奈才收下的。”

柳芝蘭聽了也是心疼他用力砸自己,附和他說道:“我明白,就像陛下以前將太子妃王氏賜給太子一樣吧?”

突然聽到柳芝蘭口裡提到太子,元祀的眼神一沉,臉色陰暗下來:“是啊,那些姬妾見我不寵幸她們,今日竟然給我下了助興藥!”

這麼說著,元祀又開始用雙拳捶打自己的身體,看樣子真的被藥性折磨的苦不堪言。

柳芝蘭又一次攔住他的手,把他抱進了自己溫暖的懷裡:“還是找禦醫來吧,禦醫一定會有法子的!”

“沒用的,這藥性極烈,禦醫也無藥可解!”說完,元祀“啊――”地大叫一聲,雙手抓著自己的頭發就想往地上撞。

可憐柳芝蘭從沒見過這樣的陣勢,只能沖過去攔住他,並說道:“四郎,那你說該如何是好?”

元祀耷拉著腦袋,躺在地上,又沒聲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