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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見天日

元祀定定地看著她,剛想說什麼,脫口而出的咳嗽阻擋了他的話語,他連忙用手帕捂住嘴咳嗽,緩下來後立即將手帕藏進自己袖子裡。

柳芝蘭拍著他的背部,發現他的鬢角已經生出了一些白發,這才感覺面前這個威儀天成的皇帝也抵不過時間流逝,心裡不由得有些蒼涼。

夜色深沉,太極宮中的宴會已近尾聲,元祀先一步帶著柳芝蘭和元瑋離開了千秋殿,回到了後來新建的承香殿。

柳芝蘭在沐浴之後,披散著頭發進到寢殿,看見躺在床榻上眼神灼灼地盯著自己的元祀,擦頭發的手都頓了一下。

元祀伸出手放在她面前,眼神裡流露出來的意思十分明確。

柳芝蘭知道他想要做什麼,但是現在的她腦子裡非常混亂,提不起絲毫興致與他歡.好。

見柳芝蘭轉身坐在鏡子前擦頭發,元祀收回舉起的右手,聲音低沉。

”用回宮做條件,交換朕不追究元瑕私自屯兵之罪,這是你做的決定。既然已經回宮了,你應該明白怎麼做。”

柳芝蘭停下擦頭發的手,聲音軟綿綿的:”我只是今天有點疲憊,想早點休息。”

元祀從床榻上站起身,走到她的背後,有力的大手抓住她的肩膀,將她轉過身面對自己。

他看向她那雙閃亮眼睛的深處,淡淡地問她:”是身體累,還是因為見到元瑕,你就不願做朕的女人了”

柳芝蘭被他話裡的意思驚嚇到,連忙搖頭說道:”不,不是的,我只是,只是……”

柳芝蘭”只是”了半天也沒說出什麼來,元祀平靜地看著她慌張解釋。

他知道,她心裡已經有了另一個男人,只是她自己還沒察覺到。

一年痴心陪伴,竟抵不過燕州的兩三個月相處。

盡管如此,元祀不會做提醒她,讓她醒悟過來的事,他只是狠狠地吻上她的唇,聲音發狠:”你是朕的皇後,瑋兒的娘親!與朕歡.愛,理所當然!”

說完,他一把抱起柳芝蘭,將她扔在床榻上,扯開她礙事的衣裳,義無反顧地壓了上去 。

柳芝蘭被動地承受著他的怒火,一滴淚珠從她眼角滑落,滴在枕頭上。

元祀邊動邊吻著她的眸子,察覺到她眼角的濕意,心裡就像有隻手揪著一樣難受。

可是盡管如此,他也絕對不會放她離開。即使是死,她也只能是自己的皇後!

因為彼此心裡都藏著事,元祀要了一次就沒再繼續了。他將柳芝蘭摟在懷裡,柔聲說道:”卿卿,咱們再生一個孩子和瑋兒作伴吧”

柳芝蘭躺在他懷裡,直直地看著他的胸膛,聲音疲憊:”一切隨緣吧。”

這一晚,柳芝蘭真正意識到,自己只能是襄朝的皇後、元祀的妻子,和其他任何人再沒有一絲關聯。

第二天,趁元祀還未醒來之際,柳芝蘭穿好中衣來到承香殿外,一個宮女模樣的人將一個藥瓶交給她,然後迅速離去。

她從藥瓶裡取出一顆藥丸,仰頭吞了下去。

吃完藥後,柳芝蘭取出鑰匙,開啟存放物品的雜物間,接著從懷裡掏出一塊模樣普通的玉佩,傻傻地看著。

玉佩整體呈花朵的形狀,而聽到英雄唱的那首《草原上的山丹花》,柳芝蘭才想起來,這塊玉佩的形狀,正是她最鐘愛的山丹花!

然而柳芝蘭不願再回想以前那段燕州的日子,她也不想追究為何元瑕知道她喜愛山丹花。

她取出一塊素色手帕,將發出盈盈微光的花型玉佩包裹起來,然後放進箱子的最底層,接著把其餘東西放回箱子裡,最後將箱子用一把小銅鎖鎖上,任由玉佩留在不見天日的暗箱裡。

在箱子前站了一會兒,柳芝蘭轉身離去。隨著庫門的落鎖,她將自己左右徘徊的心,也扔在了裡面。

等回到寢殿時,元祀已經醒了。看到她回來的身影,他眼裡的狠厲才消失。

”辰時初開始早朝,你快點梳洗,待會兒抱著瑋兒和我一起去兩儀殿。”

柳芝蘭微微抬頭,笑容無懈可擊。

”好,我這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