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流愣了一下,隨即想想也是,他喜歡面前這個小女娃子不也沒有理由的嗎?忽然不遠處有奇怪的聲音響起,江流正在想是誰在這樣的雨天還要運功趕路,就看到半夏咻的一下攀上了屋頂,江流見狀也忙跟了上去。
“寧王爺?”
半夏看到寧王打著傘在房頂上幾個起落,最後進了一個院子,她不解的回頭看江流,“寧王有打著傘在王府裡飛來飛去的嗜好?”
江流嘴角抽動,“我也不知道。”
自從他們王爺認識蘇三小姐以來,已經做了許多讓人難以理解的事了,今天這事估計也是為了蘇三小姐。
蘇珍珠沒等多久寧王就回來了,只是換了一身衣裳,手上還拿著一件月白色的衣服,看著應該是女人的衣服。
不待蘇珍珠問,寧王一進湖心亭便道,“這個天一下雨就涼,你別受風寒了。”
他說著就把手中的衣服展開,原來是一件披風,上面用銀線繡著精美的牡丹紋,只是因為披風本身是月白色的讓繡紋並不明顯,但看著越發貴氣。
“給我的?”蘇珍珠眨了眨眼。
“不然呢!”寧王含笑的反問了一句,然後將披風披到蘇珍珠身上,親手給她繫著前面的帶子。
蘇珍珠低頭,看著那雙骨節分明的大手溫柔的系出一個好看的蝴蝶結,淡淡的竹葉香味縈繞在鼻尖,有點癢。
“好了。”
披風不是冬天用的夾了棉的厚披風,但一披在身上立刻就暖和了許多。
蘇珍珠咬唇問道,“你府裡怎麼會有這樣的披風?”寧王府裡又沒有女眷。
“上次給你做了那兩套衣服後,我就讓人多做了些,衣服褙子裙子披風都有。”寧王笑道,“喜歡嗎?這是我親自選的料子和繡紋。”
“喜歡!”蘇珍珠肯定的點點頭,眉眼彎彎。他對她這樣好,她怎麼會不喜歡。
下完棋之後,蘇珍珠還是小睡了一會兒。
本來是寧王提議給蘇珍珠畫一副小像,只是蘇珍珠平日都睡了午覺,今日沒睡,坐著讓寧王畫畫的時候一不小心就睡著了。醒來的時候寧王已經畫好了,而此時也離申時沒多久了。
蘇珍珠站起來說,“我該走了。”
“我送你。”寧王拿起一副畫卷,然後撐開一把油紙傘,很自然的對蘇珍珠道,“走吧。”
蘇珍珠見寧王沒有其他動作了,秀眉微擰,“沒有多餘的傘了麼?”
“沒有。”寧王說這句話時面不改色,泰然自若的模樣好像寧王府真的只有一把油紙傘似的。
蘇珍珠定定的看了他一會兒,最後無奈的走到他傘下,打趣道,“想不到寧王府這般貧困,竟然只有一把傘。”
寧王低頭看著蘇珍珠,一本正經的道,“寧王府人多,開銷大,能節約的我們就節約一點。”
蘇珍珠調侃,“王爺可真會精打細算。”
寧王一臉的認真,“沒辦法,我還沒成親,自然得多打算,多節約,好給未來的王妃一個人人都羨慕的聘禮。”
蘇珍珠咬了咬唇沒說話但心裡甜滋滋的。
兩人剛走到岸邊,忽然有人喊了寧王,蘇珍珠循著聲音看去,朝他們走來的是一身紫色錦袍,好像比上次更圓了的李雲鶴。
“蘇三小姐?”看到蘇珍珠,李雲鶴揉了揉眼睛,一臉的不敢置信,王府居然來了一個女人。
來一個外男的府上,還被人看到,蘇珍珠有些尷尬,行了個平輩禮,“李公子。”
寧王在這兒,李雲鶴忙不疊的拱手回禮,“蘇三小姐安好!”
蘇珍珠側首對寧王道,“李公子找你有事,你找個丫鬟送我出去就行了。”
寧王沒回答蘇珍珠,他眸光淡淡的看向李雲鶴,語氣平靜,“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