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只好答應了隔一天過來一趟。
斯容送我出去的時候,我給她留了五十塊錢,她現在一心照顧我哥,我很感激她,讓她想吃什麼就吃。
斯容不肯收:“你哥哥是因為我才受傷的。我不能不管他。我手上有呢,你的錢就用來租房子吧,聽我的。”
我也只好收起來了,猶豫了一下,我還是說:“其實我哥哥和你……”
“我懂你的意思。”她打斷我的話,慢慢往前面走:“你哥哥和我說的很清楚了,他不喜歡我。可是我還是會一直堅持下去的。等到他喜歡上了旁人,結婚了,我也就算死了心,可是要是時間長了,他說不定,就能發現我的好呢。你說是不是?”
我苦笑一聲,沒說話。
斯容回頭看著我:“你不懂的。我現在心裡七上八下的,難受的很。我不捨得離開你哥哥。我接觸的時間越長,我就越捨不得離開他,他不喜歡我也沒啥。我從小也是沒人關心的,他師弟一個關心我的人,就讓我在他身邊看著他吧,等到他處了物件,我在走吧。”說完了之後她就掉下了眼淚。
我也是一陣心酸,走過去拉住了斯容的手:“別哭了。我明白你的想法,因為我也是……喜歡了一個不喜歡我的人。我也很難受。雖然心裡都很明白,可是管不住自己。可笑吧。”
她急忙問道:“是嗎?那人是誰啊?”
我搖頭笑道:“都是過去的事情了。我以後也不會和他有啥接觸的機會。還是忘了吧。對誰都有好處。咱們這樣的窮人啊,談感情啥的太奢侈了。”
“你說得對。”她苦笑道
醫院的花壇的花很香,夜風也不冷,給人一種很柔和的感覺。可是我們倆的心情都不太好。沉默的走到了大門口,我叮囑她注意身體:“別光看著我哥哥,你也多穿點,感冒了怎麼辦?”
“我懂,別擔心。”她抬頭看著我:“我知道你是聰明人,你能不能想想辦法?你哥哥被人欺負了。不能就這樣算了。”
我咬唇道:“我現在每天上班,週六周天的時候,我去找找他。不知道王老闆現在經常在什麼地方活動?”明的我打不過你,我就來暗的,絕對不能讓人隨便欺負我哥哥。
“這個我也不知道。不過麗麗姐跟著他挺久了,也許她知道?我去問問!”她急忙說。
我點頭:“行,你要是方便的話就問問,不方便,等我放假了再說。”
她答應了。然後就和我一起走到了醫院門口的小賣店。
我問她幹什麼去,她笑道;“我一開始沒注意,你哥哥的鬍子……我要買個刮鬍刀。”
我拍拍自己的頭:“這些該我買的。竟然讓你做了。”
“沒關系,就是那種刀片的,也用不了多少錢。”她對我道別,走進去了。
我自己從醫院回到廠子的時候天都黑透了。
抬頭看著院子裡面的大鐘已經晚上十點了。早就已經到了熄燈的時間,我回到寢室摸著黑洗漱了一下,躺在床上。
開始算著要賺錢啊,有錢了才能在城裡面落腳。我哥一定要養好了才行。不能讓他累著。
到哪裡去弄錢呢?真的好麻煩!
一想到這些,我心裡那些旖旎的念頭也就沒有了,飯都吃不上了,還有心思想著喜歡啊,戀愛的事情嗎?不是發癔症嗎?
我罵了自己一頓,然後情緒就平靜下來了,閉上眼睛睡覺。
第二天早上,我又起來晚了,急急忙忙的洗臉梳頭,剛從寢室出來,就見到桃曉瑤在門口站著呢,我嚇了一跳,笑著說道;“你這來多久了?”
“我怕你沒起來,一直站著呢!我擔心你啊,不知道你過得咋樣了。”
“我好著呢。”我突然想起來一件事,就是昨兒工地領導讓我給歐廠長的那檔案袋給她塞進手裡面去了:“幫我給歐廠長啊。”
“哦,知道了。”她低下頭看了看,咦了一聲:“這個是錢秀秀的檔案啊!她不是辭職了嗎,怎麼又弄回來了,難道要讓她重新回來上班?”
我也愣住了,因為昨兒走的著急,也沒注意看,然後到門口就知道我哥哥生病的事情,現在拿過來看看,可不是!正是錢秀秀的資料。
桃曉瑤恨恨的說道:“這個壞女人,仗著有本事,到處坑人,現在竟然又回來了?這還沒有天理了!”
“你別激動,只是送個檔案,不見得是真的回來了呢!”
“不行,我得看看。”她說著就要開啟檔案袋。
檔案袋的開口是那種小白繩子繞在那邊幾圈,也沒有用膠水糊上,所以很容易開啟了。
我驚慌的按住她的手:“別這樣啊,要是領導知道了要生氣的!你會被處分的。”
“你不說我不說誰會知道?”她把我推回了宿舍,然後把裡面的東西拿出來了,裡面的確是錢秀秀的一些檔案,中間夾著還有一張派遣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