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道我哥卻按住我的胳膊,給我揉上面的肌肉,我疼的哼唧起來;“不用了。”
“什麼不用了?我知道你累,不用為了讓我不擔心就這樣,你啊別太拼了,哥哥知道你不容易。”
我眼睛酸酸的,然後鼻音濃重的說一聲,我知道了。
然後第二天也是下雨!我興奮得不行了。我覺得大概我是有主角光環的人吧,竟然有這樣的好事兒啊!
我哥哥都說我是狗屎命!笑著讓我出去溜達溜達:“一場秋雨一場涼,天眼看著就冷了,你是不是該買一件天涼時候的衣服了。”
我不想去:“家裡的衣服不是還有?”
“你如今都是有工作的人了,咋還能穿這樣的衣服呢,別開玩笑了,不管咋地也有幾年場面的衣服了,平時也是個樣子。自己也覺得精神。”
雖然工地上面的人幹活的時候都穿著工作服破破爛爛的,可是要是平時碰到了也是很會打扮的,我這一身還是有點寒酸了。
我知道哥說的是這女的,可我還不太想買,現在是一個外套就要好幾十。最近我一直在往外面花錢,也沒有賺錢,要是我買那麼貴的衣服,我還真有點不捨得。
我想了想,幹脆就準備扯一塊呢子絨,自己做個大衣吧。
大哥聽了我的想法,震驚的看著我說道:“你啥時候會做衣服的,我咋不知道?”
“就是瞎胡弄唄。”我笑嘻嘻的:“反正這樣的大衣,做起來也簡單。”
前世我和嬌嬌的衣服幾乎都是自己做的。雖然不是非常的新潮好看,可也能出去見人了。
我和斯容一起出去的,外面的雨下的不小,我們也不敢去太遠的地方,就去了附近的一個商城,這裡不怎麼繁華,只有三層,一層是針織品,還有襪子,洗頭搓臉的,二樓是誠成衣,三樓是賣一些料子啥什麼的。
商場裡面的瓷磚都是陳舊的感覺,很有年頭了。
裡面的服務員那個時候還都是國家正式工,非常傲慢,加上雨天人少,更是不搭理人,三三兩兩的聚在一起聊天。這地方前世我也來過幾次,可是每次都是走馬觀花,那個時候我也沒有錢,這裡面的東西,我也根本就買不起,所以壓根不敢仔細看。
只覺得這裡面的東西樣樣都很高階,可現在在看過去,卻覺得也就一般吧。
斯容看著這些東西便笑著說:“等到我把那些豆油賣了,我想買一個搓臉的,還有那個香粉。”
“哪個?”我好奇道。
她指了指最裡面的那個,是一個叫做秋月的香粉,粉紅的底子上面畫著一個嫦娥的標記,挺貴,三塊錢一盒。
我笑道:“也不是什麼貴東西,你為啥不捨得拿錢出來?”
她只是笑,也不說話。
我一下子就明白了,一定是把賺的錢都寄回家去了。我真是無奈了,打了她的後背幾下。
“你啊!真是一個心軟的,讓人心煩!”
“沒辦法,我弟弟要上學,家裡還想要修房子,我說了下個月我要交房租的,所以沒辦法給他們錢了。反正我不會一直給他們錢了。總要給自己留點的。”
我真是哀其不幸,怒其不爭。明知道家裡面對她的盤剝,可是還是抵不住哀求。
我說道;“現在也不知道他們說的話到底有幾句真的,有幾句是假的,反正你可別犯傻,你就算是把心都挖出來掏給你的父母,也是白搭!因為他們不會感激你,只會埋怨你給的肉太少。”
她嘆了口氣:“我怎麼會不懂,可是有什麼辦法。農村女孩啊,從生下來就是給哥哥和弟弟換彩禮的,我也答應過他們了,會把那些彩禮錢給他們的,然後我自己的婚事,我自己選擇。也算是他們給我的唯一的好處吧。”
斯容是個很可憐的女孩子,我希望她可以活得很好。
我把那盒子香粉買下來了,斯容一直推脫:“不要了……”
“你客氣什麼啊?我買的,你只管跟著我用就是了。”我笑道:“等到你日後有錢了再給我買的東西也是一樣的。”
我買了香粉和一瓶擦臉的雪花膏,開啟聞聞,非常香。我和斯容都笑了。
我們一起上了三樓,我買了一個紅白格子相間的呢子布料,花了十五塊錢,然後看著有些舊的呢料處理品大減價。
我從裡面翻了半天找出來了一塊黑的。雖然有點舊了,可是到時候用刷子洗刷一下就行了,反正黑色是永遠不會過時的顏色嘛,我哥哥長得高,一定很適合他。
她笑道:“是給你哥哥做的吧?”
我手拿著這個料子,點頭道:“是啊,我尋思著我哥哥也好幾年沒有新衣服了。”
“我也要一塊吧。我看挺好的。”她也買了一塊黑色的呢絨料子,然後不好意思的提出來想要替我哥哥做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