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道:“我的工作也持續不了多久的。到時候還是要下崗的。”
“不能吧?”倆人都不相信。告訴我不要悲觀。
我沒說話,心道,我不是悲觀,而是的確如此啊,到時候他們就知道了。
我們等著把山貨賣掉了好留著錢租房子,而歐振海卻連著好幾天沒訊息,我哥哥有點著急了,眼看著外面賣貨的都熱火朝天的了,要是不趕緊賣了,擔心砸手裡面了。
“也就這個時候有點閑錢,要是過了元旦過了年,誰還能買啊?”
“不會,歐振海說了會管的就一定會管,等等吧。他爸爸住院呢。”
我哥哥欲言又止,我正在縫鞋墊呢,這時候抬頭笑道:“你不要緊張,實在不行,我們挨家挨戶的土特産店面去推銷,反正我們買的時候比別家的都便宜了那麼多呢,你擔心啥?”
我哥哥還是緊張,但是又不能說不管他了,自己去賣貨,不太地道呢。
第二天的時候,歐振海沒來,可是浩子來了,他進來之後先灌了一大壺的熱水,然後才癱坐在了桌子旁邊:“可累死我了!”
“怎麼樣了?歐廠長咋樣了?”
“沒事兒。”浩子說道:“今晚上就轉院了,去省裡面做手術。”
我哥哥臉色一變,估計是想著還要繼續耽誤時間了,這時候浩子又說:“我們老大已經把你們的貨給賣出去了,直接帶過去過稱就行了,保證價格公道,不能讓你們吃虧就是了。”他們給的價格都是最高的。
我哥哥急忙道:“他這麼忙還有時間幫我們跑啊?”
浩子都要哭了:“我大哥是不用跑的,跑的都是我,我的腿都跑細了一圈!”
歐振海就把幾個店的地址和老闆是誰告訴浩子了,然後他就去問,誰家的價格更好,更講信用,而且不能打白條,這才能賣給誰,跑了二十多個店,才選中了這一家的。
我哥哥更不好意思了:“你們老大真講信用,我倒是多想了。”
“沒啥!我老大說了,讓珍珍放心,他一切都好。”他又湊過來說:“他說他想你呢。”
我臉一熱:“後面的廢話不要說了。”
浩子笑嘻嘻:“是老大逼著我一定要帶到的,我也不敢不聽不是?趕緊的吧,把東西帶著,我們賣貨去吧。車子都安排好了。”
我們趕緊慌裡慌張的搬運著東西出去,斯容的一百塊錢我給她換成了核桃和幹木耳,就先放在外面了,我們東西放在裡面,大包小包的,另外他的那包虎骨還在我這邊呢,我也給帶著了。我問浩子能不能見到歐振海?
浩子道:“不知道啊老大就說盡量趕過去,但是醫院那邊的事情多,也不一定。”
他告訴我們,歐廠長的病情很嚴重,他的老婆一度以為他要死了,所以就要放棄治療,然後要把丈夫名下的存摺的錢取出來,還要把樓房賣掉了。
我聽了就在心中冷笑,這女人也實在是太過分了一點吧?雖然是歐振海下套的,可是你竟然一點也不確認一下嗎?
結果那女人的所作所為傳到了歐廠長的耳朵裡面,他心中的憤怒可想而知了。
在病床上面寫了信,其實就算是遺囑了,不準女人動他的錢和房子,一旦他意外身亡了,家裡面的錢都是歐振海的,小兒子歐振新的那一分錢要等到他二十歲之後才可以動用,在此之前都是歐振海來管理的。
女人知道了就沖到了醫院來和歐振海大撕逼。罵他卑鄙無恥,挑撥夫妻關系。還說他是趁著歐廠長腦子不清醒的時候,逼著他寫的遺囑,不能信!
歐振海不屑於和這女人爭論,抓著她進入病房,歐廠長一身紗布,虛弱的躺在那邊,但是生命應該是不成問題的。
他冷冷的說了一句:“要是不想離婚一無所有的離開我,就滾出去,我現在不想見到你。”
女人嚇了一跳,剛要解釋,可是就被丈夫的陰冷眼神給嚇得慌亂的跑了。
我聽了就說;“都這樣了還不離婚,也是難為歐廠長了。”
“他們這些人結婚都是利益結合體,不能離婚的,誰沒有小辮子在對方手上握著?這幾天都讓小兒子來呢,把老頭逗得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