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安北年出來了,我趕緊站直了。歐振海斜了我一眼,眼中含笑。
安北年沒有注意到我們倆的動作,感激的對歐振海和我道謝:“真是,謝謝你們了,我真的錯了,剛才看你們說話就知道你們不和睦。我也不該剛才在車上和你吵架。”
“嗯,我一開始就說了你不信,我和那家人基本上算是沒關系。”歐振海道。
“對不起,我只是覺得你們一家子可能都要跑。我只能跟蹤你了。誰知道被他們給告了。”
原來她和我們做坐在一輛車上不是偶然,她在跟蹤。而我們一直沒發現,要不是因為她被那倆個人給告了,還不知道到了地方會出什麼事情呢!
我想到這裡就看了看安北年的揹包,也不知道裡面是什麼東西,她大概是明白我的心裡面的想法了,急忙說道:“放心,我沒有放刀子什麼的,我當時就很生氣,希望就找機會大罵一頓。絕對沒想著害人的。”
歐振海說道:“那麼你現在要怎麼辦?我們能不能幫你?”
我心道,就算你和歐廠長關系不咋好,可是也不見得能大義滅親幫人家洗脫冤屈吧。你問她能和你說真話?
安北年這時候想了想道:“我其實也不知道。我媽媽說算了不讓我管這件事了,說是我爸爸終究也有做的不好的地方,可是我不甘心啊。我爸爸是個好人。”她低下頭無可奈何的說道:“我不想爸爸就那麼揹著罵名死了,他是工廠的會計主管,可是他哪裡有這個本事吞掉這麼多錢,做的賬目有問題也是因為這些人逼迫的啊,可是出了事情就讓他一個人承擔了,誰能管他?他是身敗名裂揹著一堆的罪證死的,都以為他貪汙了幾十萬的公款,因為下落還說不明白。我不希望爸爸九泉之下不能瞑目。”
“公款!”我吃驚道:“幾十萬!”
別說是現在了,就是再過幾十年,幾十萬也不是一筆小數目了!這麼多錢,都是歐廠長貪汙掉掉了?我回頭震驚的看著歐振海。
歐振海逼我想象當中的還要冷靜,說:“這事情我也不知道該怎麼幫你,畢竟我不是那邊的人,你爸爸當時留下證據了嗎?”
安北年搖頭:“可是我指的,我爸爸是好人,他是被那些當官的給害了的,他是冤枉的啊!”
說完了就大哭了起來。
我趕緊拿了一塊手帕給她擦眼睛:“這冬天的,不要把臉給皸了。”
她嗚嗚咽咽道:“對不起,讓你們見笑了。”
歐振海說:“我的身份呢很特殊。恐怕沒辦法幫你。”
“你可以幫我的!”她抬頭一臉緊張的看著他:“你只要想管的事情,一定可以的!你那麼聰明。”
“你讓我大義滅親?”歐振海笑道:“你未免把我想得光輝了,我不過是一個凡人中的凡人罷了,自私又冷漠,別說我和我父親現在還沒有撕破臉,就是真的有朝一日成了仇人了,你沒有給我相對應的好處也不可能幫你做這樣的事情的。”
他說的很實在了。
安北年咬著嘴唇擦著眼睛,一臉無奈的點點頭,她本身找歐振海就是錯誤的。
歐振海道:“回去吧。你媽媽說了不讓你管,你就不要管。有些事情,不能讓你孩子知道。你好好的工作吧。想要證明你爸爸的清白,你要有證據沒有證據都是白費。”
安北年遺憾的耷拉著腦袋,轉身走了。
歐振海說道:“她很傷心吧,覺得我沒辦法幫忙?真是個幼稚的姑娘,還是涉世未深啊,不知道人心險惡。”
我笑了笑:“可是你把要走的路給她了。讓她找證據,要是想要證明清白不就是要找到證據?你還是很善良。你還是挖了你爸爸的牆角。”
歐振海捏了捏我的下吧:“她哪裡這麼容易找到。把安平推出去的時候,就已經想到了一萬全之策,把這事情讓他背鍋,絕對不會出現證據沒收拾幹淨的狀況的。”
我聳聳肩:“也是。我擔心她的安全……”
“不會的。要是這個時候找人找她的麻煩,不更加證明我爸爸他們心裡有鬼?沒有證據,隨便她鬧幾次就算了。沒看到她媽媽都偃旗息鼓了。”
我鬆了口氣,希望安北年不會有事。
“怎麼辦,你喜歡的男人的父親是個貪汙的老手。我在心中的印象不是完蛋了?”
我笑著搖頭:“你在我心中可從來不是十全十美的,我也一樣,我們還是實實在在的吧。”
“唉。”他嘆了口氣:“咱們倆面對的都是一堆的糟心事兒,就對付活著吧。”
可不是。還有比我們更讓人糟心的一對嗎?估計很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