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裡的爭奪場面歷歷在目。
現在顧紫重再聽到這兩個人的名字,心頭不禁還是顫抖。
朱留宏道:“這兩個人如今可是有異心。”
一般人沒什麼把握不敢這麼說。
朱留宏冷笑一聲,道:“朱兄,像你這樣的言語,要是讓外面的人聽到了,可是大事。倘若你是胡言亂語,可是大罪啊。”
朱留宏正色道:“你我同為金陵人,我騙你幹什麼?再說了,我現在這話已經說出口,你能把我給抖出去嗎?”
還真不能。
畢竟這裡就他們三個人,倘若說了出去,這胡言亂語的究竟是誰,還說不清楚了。
再者說了,朱世子沒有說出去的必要,他吃飽了撐得?
朱世子有些無奈,道:“朱兄,你有事就說事。這些事和我又有什麼關系呢?”
朱留宏道:“世子爺,您可知道,您這聘禮當中,有一百兩黃金,可是從康冕王的手中拿過來的。”
朱世子當即就是怒目。
這種話可不能亂說啊。
朱世子指著他:“這些銀錢都是我從杭州城取來的,都是幹幹淨淨的錢。”
朱留宏道:“世子爺不要緊張。”
又轉悠了轉悠眼珠子,朱留宏接著道,“世子爺,我是您這邊的人。自然是向著您說話了。我就是和您說一說而已。佈政史大人自西南過來的,自然知曉其中的道理了。不過這些畢竟都是傳來傳去的話,大家誰敢當真?”
不管他們當不當真,朱世子是一定要當真了。
因為他不當真,一不小心就是欺君之罪。
這種事情,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啊。
畢竟現在大明各處銀子緊張,更不要說是金子了。
杭州城就是打仗的前線,那麼多錢過來了,誰知道錢是從哪裡弄來的?
倘若康冕王有造反之心,而且這金子還是用來做造反的軍餉的,那朱世子豈不是摻和進去了嗎?
倘若真的如此,到時候他想說都說不清楚了。
朱世子內心真的亂了。
這種事情不管是不是真的,要小心才是。
顧紫重早就不高興了,剛才一直沒有說話,這個時候看朱留宏還有點得意的樣子,道:“就算是這樣,那又有什麼關系?我們家裡又沒有人摻和別人家的事。康冕王怎樣?靖西王又怎樣?和我們有什麼關系?”
朱留宏卻顯得委屈了:“我知道和世子爺,郡主你們都沒有關系。可是這種事情還是小心為好,畢竟是我們摻和進去了。”
誰和你“我們”?
顧紫重越發覺得這種話是危言聳聽。
杭州撫臺大人都不知道這些金子從哪裡來,佈政史就算知道,他怎麼會說出來呢?
這種事情就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所以這種事情根本就是假的,即便是真的,也沒有什麼關系。
沒人會追查的。
這個朱留宏,來這裡嚇唬人來了。
顧紫重早就看出了他的心思,只是礙於待客之道,不好逐客。
現在顧紫重生氣了:“我和朱世子自然有辦法應對。至於如何應對,就是我們的事了。金子從哪裡來,也是我們商量了之後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