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王爺紅了臉,卻還是道:“子善這個傻小子最不懂規矩了。紫重準備好了嗎?他們直接闖進去。”
他心裡也明白,這幾個人鬧騰,就是因為撫臺大人的事。
他跟了過去。
朱常禧回了家,把身上的盔甲一脫掉,坐在一旁,氣喘籲籲。
顧紫重和鳳鳴趕緊端來茶水,伺候他們幾個人。
朱常禧道:“撫臺大人臨走之前,倒是給我挖了一個大坑啊。他說讓我留下來,好好鎮守金陵城,還說讓我不要放過一個對朝廷不敬的人呢。”
顧紫重問他怎麼回事。
他把書信拍到了桌子上。
顧紫重拿起來看,這是撫臺大人臨走之前留給朱常禧的。
撫臺大人情真意切,說了一大堆的廢話,不過在最後,他卻說讓朱常禧把金陵城守住,不放過一個叛亂的人。
顧紫重看了書信,卻是冷笑,道:“這不過是撫臺大人氣憤的話而已。子善哥你又何必生氣呢?”
朱常禧喘息了好長時間,喝了口水,隨即才道:“撫臺大人夾在我們和康冕王之間,只怕這小子是被嚇跑的。不過他最後的幾句話,卻是險些害了我。”
顧紫重疑惑地看著他。
一旁的吳一城道:“少夫人,您是不知道。金陵城裡可有不少的錦衣衛啊,東廠的人也都還在。撫臺大人這一封書信過來,子善哥他險些就被刺殺了。”
還有這種事?
顧紫重當即便不淡然,趕緊過去,把子善哥給扶起來,在他身上來回地摸:“你有沒有受傷?兇手抓到了沒有?”
紫重對他這般的關心,倒還給不他一些慰藉。
他放鬆了神情,道:“我是什麼人,想刺殺我,能有那麼容易嗎?”
顧紫重瞧他滿不在乎的樣子,在他肩膀上捶了又捶,道:“你就知道逞能。”
朱常禧嘆息道:“只不過兇手沒有抓住。這小子跑得快,臨走之前,還對我們警告呢。”
郭授時道:“兇手警告我們,安分守己,不要胡作非為。”
這是什麼意思?
顧紫重滿臉的疑惑不解。
朱三子道:“不知道這個人是康冕王的人,還是錦衣衛或者東廠的人。亦或者,他是其他的什麼人。”
吳一城又拍了拍桌子上的書信,道:“這封書信上午剛送到兵營,過了不到一個時辰,子善哥就險些被刺殺了。”
朱常禧委屈著道:“不知道這和撫臺大人有沒有關系。這個老家夥平常就對我們用盡了心思,這一次的刺殺,和他肯定脫不了幹系。”
顧紫重看著桌子上的書信,額頭上在滲透著汗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