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也是,他哪能陪了我一個晚上,還要留下來吃我做的早餐。
“你額頭上的傷要好好養,以後再打鎮定劑我會打死你。”
他咬著牙低吼道。
我輕輕頷首沒有說話。
我站在長廊目送著沈琛推開門走了出去,看樣子,他又得有一陣子無法來見我,昨晚沒有回去,林語柔肯定會鬧,她可不是省油的燈。
我去了洗手間洗漱,早餐已經來不及,下樓的時候隨便買了一份,在等車來接的時候草草吃完。
回到繡坊,許秀清見我來上課,她蹙著黛眉面色凝重。
“老師,我的身體我自己心裡有數。”
我安慰她。
許秀清並沒有說話,畢竟這裡不適合說太多私密話,人多口雜的。
“老師,顧三的身體怎麼樣了?”我隨口問了一句。
顧然生病了,我認為哪怕是作為許秀清的關門弟子問一句也不算逾矩。
她露出笑容,眉宇間已經舒展,“好多了,明天可以出院回家休養。”
“那就好。”我心頭的鬱結一下子解開了。
只要顧然沒事,我就不用再牽掛於心。
早上的課學的都是新的繡法,許秀清講課非常有條理,我記了很多筆記。
中午吃飯的時候,負責給我們送唐的廚房阿姨端著一碗碗湯放在我面前,雖然她沒有明說,但是我聞著,這碗湯和他們不一樣。
我心想這大概是許秀清知道我昨天暈倒的事,她是擔心我身體扛不住,才特地命人準備的。
她的用心良苦讓我感激在心。
用過午餐,我接到了恬媽的電話。
“蘇唯,你叔叔的事解決了,上面說是調查清楚了,核對了舉報訊息,是有人無端造謠,單位為了補償他,還特地多發了一個月的工資。”
她在電話裡和我詳細說道。
我替恬爸開心,心情一下子好了很多,“那就好,那就好。”
沈琛那個睚眥必報的男人,這會兒倒是網開一面放過了恬爸,我覺得只要他不拿我身邊的人開刀,其他的事兒一切好商量。
下午上課前我接到這通電話後,心情一下子就明朗了很多。
許秀清上課時候都忍不住多看我兩眼,還以為我怎麼了。
下課後,我的手機響了起來,今天真忙,頻頻有人找我。
這個電話號碼是陌生的號碼,我心裡有點有數。
“喂,我是蘇唯。”
“我是林語柔的母親,現在你給我出來一趟,我有話要和你談。”
林語柔的母親咄咄逼人的向我說道。
我知道這是無法躲避的,去與不去結果都一樣。
“可以。”我淡漠的開口。
放學後,我叫女司機送我去林語柔母親說的地方,那是一家茶館。
我和服務員說我要找人,她很快帶我去了包廂。
我推門進去,發現來的人還不少,個個都是女人,一共有四五個。
我根本沒有想到,林語柔的母親會叫上一眾幫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