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琛的牙齒咬著我的耳廓,陰戾的磁性嗓音在我耳邊響起。
我失去了語言能力,也失去了反駁能力,他又變成了以前那個可怕的他,我真的不該對他心存希望,抱著他會對我做出改變的可笑想法。
我不知道是喝的酒熱了身體,還是沈琛的體溫感染了我,洗手間裡充滿著破碎的喘息,我聽得一清二楚, 心一點一點往下沉。
我想,我最終只是那個走投無路的我。
事後,我倒在洗手間,沈琛整理好衣服,他臨走前捏住我的下巴,咬著牙惡狠狠地道,“只要你有力氣勾搭別的男人,我就幫你釋放你所有的力氣。”
我以為這樣就完事了,可是他並沒有離開,開啟了洗手間鏡子櫃的門,從裡面掏出一盒事後藥用力砸在我身上。
“老規矩,別忘記吃藥,哪怕有零點零一秒的機會我都不會讓你懷孕。”
他磁性的嗓音陰戾的道。
我始終沒有開口說一句話,不是沒有力氣,而是我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也許,沉默是最好的方式。
沈琛走了,我聽到門被關上的聲音,我倒在洗手間好一會兒才爬起來。
我放了水,把自己浸泡在浴缸裡,身子慢慢潛入水底,我摒住呼吸想讓自己好過一些,可是那麼做並沒有讓我得到任何的心情緩解。
洗完澡,我回到臥室已經是午夜三點,這一宿完全沒有時間休息,我安靜的躺在床上,身體非常沉重,腦袋也是昏昏沉沉的,大概是喝了酒的關系,睏意很快來襲。
早上,我被鬧鐘吵醒,不想請假,只好勉強拖著疲憊的身子去上課。
女司機送到到繡坊,給我們講課的依然是許秀清的大弟子,我有點犯困,強撐著犯困的意識讓自己清醒些,很快熬過了早上的課堂,中午我沒有吃飯,走到繡坊後院的大樹下,任由陽光照耀在我身上,我閉著眼睛想休息一會兒,結果,頭一歪靠在了一個肩膀上。
“昨晚你去做賊了,連午餐都不吃,跑到後面來打盹。”顧然嘲笑我。
我趕緊坐正身子,沒有繼續靠在他的肩頭。
“顧三,老師的情況有所好轉嗎?”我向他詢問許秀清的病情。
“嗯,醫生說剩下的就是休養,沒什麼大礙。”顧然的黑眸緊盯著我,皺著劍眉說道,“倒是你,看上去好像不太好。”
我淡淡地開口,“我能有什麼事兒,吃飽睡好,天塌下來當被蓋。”
“得了吧!就你這副故作平靜的模樣就是有隱瞞,人內心有病,身體遲早憋出病來。”他的黑眸望著我,目光非常清澈,“蘇唯,你有寫日記的習慣嗎?如果你信得過我,把我當成樹洞怎麼樣?”
我有點意外,顧然這意思應該是想參與我的心思秘密。
“我有個心理醫生的學位,所以,你要是信得過我,可以把你的心思交給我,當然,你自己考慮。”
他沖著我咧嘴一笑,一口整潔的白牙幹淨亮白,笑容感染了我。
“嗯,你可以給我個賬號,我什麼時候想寫了就寫一些上去。”
我毫不猶豫的答應了顧然的提議。
我出去沈琛會知道,我見誰沈琛會管我,但是我用網路寫點心情日記,他應該管不著。
我再不說點什麼真的會活活憋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