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你生了什麼病都不可以選擇輕生,我眼裡的你就算天塌下來都會堅強的撐下去,難道這次你要選擇認輸嗎?”顧然沒有吼我,只是很平靜的說道。
“醫生說要我換腎,你懂什麼叫換腎嗎?器官捐贈每一年多少人排隊,我又不是你們,隨便幾百萬就能去找黑市買個腎回來。”
我一邊說一邊哭了起來。
顧然抱著我,他怕我繼續跳下去,“蘇唯,命運這東西我們是沒有辦法去掌控的,畢竟我們都是凡人。”
他說的話我一個字也聽不進去,後來他陪我坐在江邊,這一坐坐到了下午三四點,期間他的電話響過幾次,但是都沒有接,我看到過他發簡訊息。
“你以為死了就能夠解決問題嗎?其實死了問題還是存在的,去了那個世界,你一定是帶著遺憾,帶著傷痛。”顧然坐在我的身旁,他輕聲一嘆,“想回家了嗎?我送你回去。”
我的心情沒有剛才那麼的激烈,現在反而變得非常平靜。
“顧然,你幫我一個忙。”我看了他一眼,希望他可以幫我。
“什麼?”顧然問我。
“幫我把那套小公寓樓買了,我現在看病需要花錢,我想回到鄉下去住,以後每週看病了再來城裡。”我懇求他幫忙。
“沒問題,你現在這樣的身體不方便整理東西,所有的東西,我會叫我們家傭人過來幫你整理好,至於那些家的話,我也幫你買了,能買幾個錢就算幾個錢。”
他沒有拒絕幫我的忙。
這樣就好了,以後城裡沒有我牽掛的月光,他也不會再照亮我的心房,餘生我自己過吧!
顧然送我回到公寓,我剛下車,然後碰到了等候在外面的李裘。
“蘇小姐,可否耽誤你幾分鐘,我們聊聊。”
李裘非常客氣的對我說道。
我沒有拒絕李裘,“可以。”
顧然離開後,我和李裘站在我的公寓樓下,他遞給我一把鑰匙。
“這是先生叫我拿來還給你的。”李裘把鑰匙遞給我,然後又從口袋裡掏出一隻絲絨盒子,“這枚戒指,先生說既然是送給蘇小姐的,不管怎麼樣都是你的東西,全憑你自己做主。”
我本來想拒絕那枚戒指,後來想了想,我這輩子如果等不到腎,那麼我還可以拿它換成錢做透析。
李裘見我收下了所有的東西,他又對我說了一句話,“先生說,從此以後不想在本城見到蘇小姐。”
他自己做錯了那麼多的事他還有理了。
“請你轉告沈琛,我會死的比他早。”
我淡淡地道。
沒有理會李裘的探究目光。人往公寓裡面走去,所有的事就好像樂章,演奏完最後一個休止符,所有的事就會圓滿的結束。
以後,我沒有福氣在欣賞城裡的月光,我也不會再見到沈琛了。
就讓我們的愛在歲月的流逝中靜靜地消退,滅亡吧!
我回到家開啟門的那一瞬間,花花二號很熱情的在我腳邊繞了繞。
“我們過幾天回鄉下去,以後不來這裡了,再也不來了。”我蹲在地上望著它說道。
也不知道是在告訴它還是在告訴我自己。
我始終是一個不配擁有幸福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