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再次睜開眼睛,好像是在醫院裡。
“你醒了?有什麼號碼可以聯絡到你的家人嗎?”護士問我。
我把沈琛的手機號碼報給她。
我幾乎是在第一時間背出他的手機號碼,後來我發現腳後跟很疼。
護士出去沒多久,她又折了回來,“你的左腳腳筋受損嚴重,以後還能不能走路是個未知數,右腳只是受了傷,包紮好就沒什麼大礙了。”
我幾乎有點心情混亂,這種時候我不知道是該慶幸我還有一隻腳可以行走,還是應該慶幸我還活著。
我已經不知道該如何表達我的心情。
“你也別太難過,如果時間上合理的話,可以進行出國治療,當然醫藥費方面得看個人的經濟能力。”
護士把所有的話原原本本的和我說了一遍。
我躺在床上有點茫然的開口,“這些不應該是醫生來告訴我嗎?”
護士倒也沒有生氣我的對她的專業做出判斷和質疑。
“醫生還在進行手術,叮囑我,如果你醒來了就要把你的情況原原本本告訴你。”護士又說了一遍,非常的耐性。
我現在心裡只有一個想法,往後,我應該怎麼辦?
林語柔說的沒有錯,假如我運氣不好在棺材裡被悶死了這些都是前提,可要是運氣好被救走了,她認為以防萬一在裡面裝置這麼一根鋼絲是完全有必要的。
“你去忙吧!我想安靜一下。”我和護士說道。
如果換成以往,我肯定會哭的撕心裂肺,可是現在,我的腎都只剩下看一隻了,這腳還能不能走,似乎也沒什麼差別了。
只是林語柔做的錯事得不到懲罰,我心有不甘,她憑什麼可以三番兩次的對我下毒手,而我只能眼睜睜看著她逍遙法外?
沒多久我又睡著了,大概是身體還沒有回複過來。
我再次醒來,發現有人坐在我的窗前。
“蘇唯。”沈琛喊我。
“嗯。”我淡淡地應了一聲。
他起身走到我的病床前俯下身把我抱起來,我靠著病床床頭望著他,然後主動握住了他的大手。
“我的左腳可能沒有辦法自由行走。”我的聲音有點哽咽。
沈琛抱住我,“沒事的,不管花多少錢動幾次手術,起碼要恢複到可以走的地步,至於奔跑的程度你就別指望了。”
我沒有說話,安靜的靠在他的懷裡。
“你放心,那個女人做的事,我會讓她付出代價的,只是現在還不是時候,再等等。”
他安撫我。
我沒有說話安靜的靠在沈琛身上。
“是殯儀館的工作人員發現那口棺材在滴血,才會發現你還活著,這次,你算是福大命大,那口棺材質量有問題,血是從焊接的細縫中漏出來的。”他和我解釋別人發現我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