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堂主既然來了,不留下喝一杯再走?”伏山聲音突然變得凜然,他已不是什麼堂主了,也沒有什麼身份束縛,想找誰較量一番都是隨性之事。
“想留我?”鬱風聲音突然變得陰冷起來,停步在廟門口,沒有轉臉。
倏地,一道烈焰升騰在葉青城身後,離火瞬間魔化為一頭兇猛的烈焰巨虎,兇悍地沖了過去。
“嘭!!!!!”結果,就在剎那間,一團烈焰爆炸在門外,四濺的烈焰殘火,瘋狂地飛射出去。離火像是撞到了一塊堅硬的物體上,轉眼之間就被反彈回來了!
待火焰爆炸聲消失,一朵朵火焰落在四面八方無聲地燃燒著。一道白骨厚盾,出現在廟門口,其盾上已被離火撞出一圈網狀裂縫。繼而,那白骨盾在所有目光注視下,化為一道道詭異的黑煙,幽然地消失得無影無蹤。
被反彈得暈頭轉向的離火,剛要再沖出去,便被葉青城阻止了,“離火,不要追了。”
此時,廟門外的夜空下,已不見鬱風與鴻飛瑩的身影。
“陰颼颼的。”伏山給自己倒了一碗酒,然後將酒壺交給葉青城,道:“或許,那家夥真的不是人了。”
“難道他們也要去恆陽國?”葉青城猜測道。
“去就去吧,反正他現在不敢招惹我們。”伏山說道。
就在他們猜測之際,尉遲炎又拖著長刀跑了回來。
葉青城與伏山端著酒碗,好奇地抬起頭,看著那個小家夥,他氣喘籲籲、一臉惶恐的樣子,令他們有點摸不著頭腦。
“我今晚能住在這嗎?”尉遲炎說道。
“可以。”葉青城笑道。
“看你這小家夥愣頭愣頭的,能跨越萬裡從醒獅國跑來,膽子應該也不小。”伏山問道:“被什麼東西嚇到了?”
尉遲炎緊張兮兮地說道:“我在山下,看到了一個鬼魂,飄蕩在鴻飛瑩身邊。女人果然可怕!”
葉青城與伏山對視一視,道:“或許是鬱風召喚出來的吧。”
伏山倒是被逗樂了,笑道:“你這小豆丁,懂什麼叫女人?”
“我不懂,我也不想懂。”尉遲炎坐到篝火邊,一本正經地說道:“但是,我親眼看見我七叔被我七嬸捅死了,我一輩子都不想和女人沾邊。”
“男人因沾花惹草被女人殺了,這事很常見。”伏山點頭說道:“你想法和我一致,我就一輩子都不近女色!”
葉青城不由一笑,聽這一老一小的對話,也挺有意思。
繼而,尉遲炎從背後解下大酒壇子,放到篝火邊,豪爽地說道:“你們喝的酒不好,喝我的吧。”
“嘿,倒是生得一個好鼻子。”伏山笑著說道:“都能從氣味中嗅出酒的品質了。”
待尉遲炎將酒壇封紙揭開,一股濃鬱的酒香,旋即彌漫開來。
伏山的眼睛頓時亮了,道:“好酒!是你們醒獅國的皇家酒?”
“嘿嘿。”尉遲炎撓了撓脖子,小得意地笑道:“我自己釀的。”
“你還有這天賦?”伏山驚奇地看著這個六七歲的小家夥。
“我不僅會釀酒,還會煉器呢。”說著,尉遲炎將身邊的印著古色古字的赤色長刀,拿了起來,道:“就把刀就是我打造的。”
此時,連葉青城都震驚了。他仔細地打量著那把刀,厚重、大氣,又不失淩厲,一看就是一柄極品武器!他萬萬沒有想到,一個被蒼天厚愛的小家夥,不僅擁有烈焰鳳凰血脈,還具備煉器與釀酒絕活,更可怕的是,他才六七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