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這樣。”柳北水鬆了口氣，稍微有點失望，笑道：“是我們思想太汙穢了，呵呵。”

小白抱著奶囊，就像抱著酒囊，咕咕地喝個不停。其中有一個小細節，引起了柳北水注意。這小家夥的右手，始終握成一個小拳頭，自從蛋殼裡出來，就沒有松開過。

“他的小拳頭怎麼一直握著？”柳北水問道。

“他手中有一顆珠子，叫龍子固本丹，是龍對後代的一種天生的庇護。因為龍蛋，不像我們人類的嬰兒，可以在母體中一直成長。它們被産出以後，還有孵化一段時間。在這期間，每容易出現靈魂潰散的現象。所有龍誕生後，都有一個固本龍丹。如果，出生是一條幼龍，就是龍珠，若出生是一名嬰兒，則是固本龍丹。”葉青城說道。

“這就是龍珠？”柳北水問道。

“是啊。”葉青城點頭道。

“柯兒指的就是這固本龍丹？”柳北水接著問道。

“對。”柯兒說道：“它可以永固靈魂，將靈魂始終鎮在身體中，不會潰散。”

沒一會，小白就吃飽了，葉青城將奶囊背到身後，把他抱在懷裡，詢問柯兒，道：“這裡有多少奶？夠它以後吃的嗎？”

“這是儲存器皿，和你的酒葫蘆一樣，足夠他吃兩年。”柯兒說道。

他們離開山澗，向遠處的臨時住所走去。

“我有一事不太明白。”葉青城將小白架在脖子上，邊走邊說道：“之前，小白龍也算是修羅海中的舉足輕重的角色，鶴老既然抓住他，為何不拿他交換水閻王？”

“厲鬼不是人類，也不沒有我們想得那麼有人情味。”柯兒說道：“小白龍雖然是他弟子，也很重要。但遠不能與水閻王相比，現在我不知道，但是在一千年前，水閻王的實力比龍帝還強大，僅他一位就把整個龍族震懾住了。正因他的存在，北海之戰爆發，龍族沒敢動用真正力量圍剿雲氏。”

黑暗翻雲蛟——水閻王，只是蛟，並非龍，可他在縱橫天下的時候，卻是所有龍的剋星，即便是龍帝都忌憚他三分。

“厲鬼不可能同意交換。”柯兒繼續說道：“小白龍被師父捉住，就只剩下一條死路了。不過，小白龍並沒有作惡，憑白無故殺了一名天才修羅，師父於心不忍。可是若放過他，將在雲氏與修羅海再爆發戰爭，他必然會是屠殺雲氏成員的幫兇。於是，師父給他一個機會。”

說著，柯兒將一串三珠手鏈，交給葉青城道：“這是一招險棋，搞不好你會因此喪命。但是，一旦成功，將來葉氏軍團中，就會增添一員大將。你秉承老大雲天）的信念，將你的信念灌輸給他，讓他有一個全面的思想，最好能選擇跟隨你。”

“厲鬼雖然兇惡、殘忍，但小白龍畢竟跟隨他幾百年，師恩在那，豈是一時半會能逆轉的？”柳北水問道。

“這就可看你們的本事了。”柯兒笑道：“師父跟我說，當初他雖然聽始祖遺命清玉子），輔佐老大，幫他成為獸王。但是，他始終看不起老大，直到那時一直與他敵對的天目虎，與老大結盟，他才對老大刮目相看。在隨後的一段時間內，師父發現有些人，就應該是改變天地格局的重要角色，有些人則只適合輔佐。後來，他、虎老以及老大的第一盟獸水閻王，成為雲氏的三大巨擎，真正撐起了雲氏。”

“天目虎為何選擇與師父結盟？”葉青城問道。

“老大顛覆了結盟的概念。”柯兒說道：“一直以來，馴獸師對待盟獸，就像是招攬打手。可是，在老大眼中，結盟和結義一樣。他願意拿性命去守護他們的榮譽，而他們，也願意為他的信念而戰。”

“明白了。”葉青城說道。

其實，沒有雲天的雲氏，一直不是為人類存亡而戰，除了他和柯兒，別的核心成員的本體都是獸，他們守護雲天大陸一千多年，只是為了雲天的一句話。

一個人，一句話，一段情義，卻關於三十億人類的存亡。雲天信任他們，他們也對得起雲天。這就是雲天偉大之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