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壯漢鬆了一口氣,一句話不多說,轉身就走。
晏九天緊緊的握著拳頭:“就這樣走了,難道不該說說,他為什麼要留下陳極?”
黑衣壯漢頭也不回道:“太子爺是這麼吩咐的,我也不知道,宴家主想要知道,可以自己去問。”
這一下真走了。
“元振旗,連你這樣的小嘍也敢不把我晏九天放在眼裡了嗎!好,好,好的很吶,哈哈!”晏九天怒急攻心,一口淤血噴出來,“都是一群白眼狼啊,終有一日,老子要把你們全部殺光,殺光啊!”
“哇哈哈!”
晏九天連續的吃癟,心態極度不平衡,狂躁的怒吼起來。一身狂暴的元氣傾瀉出來,本來已經千瘡百孔的庭院,在他的暴力摧殘下,頃刻成為真正的廢墟。
遠近晏府的那些下人僕從,都嚇的跪在地上,瑟瑟發抖,更是晏靈玉也只能遠遠的看著她發狂的父親,不敢靠近半分。
許是一口怨氣發洩。
晏九天只是抬著頭看著郎朗天空,麵皮時而猙獰,時而冷傲,時而狂躁,時而平靜,諸般詭異的情緒,在他的臉上,不住的演化著。
而此刻的陳極已經被黑衣人帶到玄都城外的天玄山中,某一座無名山頭廢棄的破廟中。
陳極坐在地上,精神略複,朝著黑衣人抱拳道:“多謝相助。”
黑衣人面巾後面的眼珠子盯著陳極:“你不用謝我,我也是聽別人的命令才會出手的。不過,你小子的膽氣倒是很足,單槍匹馬獨闖晏府,更是敢和晏九天這種法基以下的絕對強者爭鋒,你也算是一個奇人了!就這一點,我佩服你。”
陳極看著黑衣人。
雖然他的聲音聽著陌生,身材也很陌生,倒是總有一種莫名的熟悉感。
和先前的黑衣人一樣,這倆人,他都能感覺到熟悉。
會是誰呢?
也在此時,破廟的外面一陣風動。黑影一道,先前的那個黑衣人也走了進來。
沖進來的氣機強勁,攪動破廟的地面上,堆積起來的落葉灰塵一陣飛揚。
陳極看著這個人。
這個人也看著陳極,兩個人大眼瞪小眼,足足好一會兒之後,道:“你有什麼問題,盡管問。”
陳極道:“我是不是見過你們,又或者你們出現在我的生活中過。”
先前的黑衣人哈哈笑了起來:“好聰明的小子,只是看幾眼,就看穿我和他了嗎?”
揹著陳極到破廟的黑衣人也笑了起來。
得到先前黑衣人的允許之後,一把撤下臉上的面巾,周身骨骼劈啪作響,當著陳極的面變化起來。
很快,一張熟識的臉,一副熟悉的雄壯身軀出現在陳極的面前。不是別人,正是當日將陳極從晁雄手中搶下來的刑堂堂主鐵硯山。
“鐵堂主!”
鐵硯山道:“可不就是我。”這家夥,一臉和煦的笑容,眼眸中有藏不住的激賞。
陳極的目光不由得落在另外一人身上,道:“那麼,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