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聞桃見他第一眼就得出的結論。
盡管第一次見他,在籃球場他那吊兒郎當無所事事的模樣實在不太招人喜歡,可臉還不錯,身材也不錯,就是說出的話不好聽,張口就說她是母老虎。
原本,聞桃以為自己會討厭死這個人。
但現在,一點一點接觸,他沒臉沒皮的纏著自己,纏了這麼久竟然被他纏習慣了,也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被他偷偷纏進了心裡。
自己有稜角的一面在他面前都被撫平,易度總有各種方法鬧她開心,即使生氣也能被他逗的氣笑。
他細心,溫暖。從來不將脆弱的一面展現在被人面前,不論對方是誰。
他會藏起自己的傷疤,隱在羽毛下,盡管疼痛難忍,傷疤累累。
現在,他深陷沙發之中,低著頭,皺著眉,脖頸露出一截,顯得脆弱而蒼白。就連抵著太陽xue的指尖,都沒了什麼血色。
衣衫鬆鬆垮垮搭在身上,顯得他越發無助。
現在的聞桃,極其內疚,盡管這事跟她並無關系,是龍牙所為,可還是心有愧意。
她捏著手裡的果汁瓶子,望著易度,踩著易度特地給她買的粉色小拖鞋,走到他面前。
聞桃站著看他,看他皺緊的眉心。
伸出手,按住,輕而緩的揉搓。
“很累嗎?”她問。
易度睜開眼,緩緩笑了笑:“還好。”
“過來,我抱抱。”易度仰著頭朝聞桃伸出雙手,像個孩子一樣,期待的看她。
聞桃無聲的嘆了一口氣,低下身體抱住易度。
一個用力,易度將她提了上來,放在懷中。
單人沙發裹著兩個人,他們依偎在一起,安靜無言。
聞桃縮在易度懷裡,好在沙發寬大,足夠容得下他二人。腦袋頂被他下巴緩緩摩挲,有些癢。
“度哥。”她喊道。
“恩?”易度無力回道。
“你去哪裡了?急匆匆的。”聞桃看出易度情緒不佳,但又不好直接問。先試探性問問看,如果他不願意說,那就算了。
“去找他了。”易度聲音從她頭頂傳來,他回答的聲音中讀出了倦意,有些許鼻音參雜。
“聞桃。”
“我在。”
“恩。”這一聲之後,易度便再不發出聲音了。
聞桃動也不敢動,等了他許久。
她想仰頭看看他,易度卻按住了她準備回頭的動作。
“別動。”
鼻音更濃,聞桃僵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