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這些沒意思,人家都已經完蛋了,秦晚擺了擺手,不想聊這個了。
兩人就這麼把話聊死了。
此時封楚楚正端正坐在旁邊聽他們敘舊,情商很高的給他們圓場,“你們倆好久沒一起唱歌了吧,我有這個榮幸聽聽你們合唱嗎?”
二人當然說好。
封楚楚跑去攝影機後邊,手動拍攝,把二人的演唱記錄了下來。
秦晚唱著唱著開始玩兒,串各種歌,李臨空就陪著她換,手指撥弦,看的出也挺開心。
等他們唱完了,封楚楚便把自己的拍攝想法和二人說了一遍,問道:“我能問個問題嗎,方便我後期剪片子。”
二人都很配合。
之前是怎麼組的樂隊、樂隊以前的活動都在二人的敘舊中提到了,於是封楚楚只是問:“我看你們唱的很開心,遺憾解散樂隊嗎?如果能有機會,願不願意重組?”
“遺憾是有點,”李臨空道,“重組就算了吧,我們是自己決定要解散的,不是因為玩不下去了。”
“那是因為?”
秦晚搶白,“因為他的價值論,還有倆人也是,他們幾個都覺得自己能幹點兒更有意義的事,而不是唱唱跳跳給人家尋開心。”
封楚楚眨了眨眼,還有這麼高階的解散理由的?
李臨空笑了笑,沒否認。
他們的大學是所名校,幾個人雖然夠不上少年天才,但智力合起來也勉強能組個隊參加asc超算,他們都接受了最好的教育,或被寄期望於獲得體面的工作、成為業界精英,創造商業價值,又或決心進入研究所深造,並沒想過要做什麼犧牲隱私、在舞臺上唱歌跳舞的歌手。
那不是他的價值所在。
譬如他年初做的這個專案,在asic架構防火牆技術上有了一定的突破,說不定能讓國內的安全裝置都進一大步。
封楚楚點了點頭,懂了他的意思。
這個人果然是有點蘇……
魏沉刀回來的時候,樓道裡飄著辣炒牛肉醬的香味,讓人垂涎三尺,他聞著味兒就知道是陳無聞的手筆。
陳無聞會的東西不多,廚藝算一件,唱歌算一件,因為天生笨拙,所以一根筋,只逮著這麼兩件事去鑽研,反而比大多數腦子靈活的人做的好。
樓道本來就宅,板梯間更是就那麼一小塊兒地,居民卻愛把東西擺在外頭。
魏沉刀繞了一路才走到五樓,一看,對門人家還越界把鞋櫃擺到陳家門口了。
他一手把鞋櫃撥開,聲音驚動了裡頭的大媽,她氣哄哄的推開防盜門走出來,出手就要把鞋櫃撥回去,並嚷嚷道:“幹什麼你,動人家東西什麼素質啊!”
魏沉刀吹了聲口哨,往門框上一靠,笑看她拉扯鞋櫃,“您就接著搬,搬完您再看看還能不能要回去。”
阿姨頓住,看他一眼,這才發現自己才齊人家胳膊高。
魏沉刀叼著根煙,衣服皺巴巴還蹭了灰,眉宇間仍留著‘老子剛幹了票大的’的悍氣。
阿姨為他這股流氓勁兒所折服,慫了回去,一邊說“淨是些外地來的小流氓租進來”,一邊飛快的把門鎖上了。
魏沉刀頗為遺憾,但此刻仍然沒覺得自己形象有什麼問題。
屋內,聽見敲門聲,封楚楚從攝影機後探出頭來。
秦晚和李臨空討論著修改一部分編曲,而陳無聞在廚房炒牛肉醬給他們當零食。
看來只有她去開門了。
她把攝影機啪的一聲關了,去開了門,門外站著剛趕回來的魏沉刀。
魏沉刀一見是她,手忙腳亂的把煙掐了,沖她笑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