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封楚楚被他攥著手腕,拉下了尊嚴的面紗。
她認命的回過頭,正面面對這個讓她耳根發紅的事實。
“我不知道,我瞎猜的,我……都怪秦晚……可你自己每天一身傷、一身泥,還去工地,誰都會誤會的。”
她說的每個字,都伴隨著魏沉刀樂不可支的笑聲。
封楚楚惱羞成怒的抬頭,“咱們能忘記這個嗎!?別笑了!有什麼好笑的!”
“好好好,”魏沉刀舉手投降,秒變冷臉,“我不笑了,你看,多冷酷。”
封楚楚:“……”
他們倆倚在露臺邊,朝外的花壇上種了滿叢薔薇,混雜著不知名的小白花,競相開放著。
“我一身傷、一身泥,是因為在辦案子,去了誠達工地取證以及抓人。我目前在特警大隊,這個案子和封家有關,所以來了帝都,之後我會調回來,具體調到哪個單位還不清楚,我猜測應該是市局,最近都在和他們合作。”
“特警?”
“嗯。”
“不是那什麼,”魏沉刀想補充,他眼睛略一轉,“哦,你剛提到工地,你猜的是我在工地做什麼?包工頭嗎?我不是包工頭。”
一猜就中了,封楚楚保持閉嘴狀態,不想說話。
魏沉刀知道自己得到了肯定的答複。
“我沒有笑你,”魏沉刀伸手摸了摸女孩烏黑的長發,“我很高興,我只是高興。”
封楚楚抬眼。
他的眉骨微微凸起,鼻樑挺直,下巴有個淺淺的頦。
此時,他慢慢的停了笑,輕聲道:“其實有一部分是對的,”
“嗯?”封楚楚不解。
“你聽到旗正說的,有些是對的。”
魏沉刀從遙遠的、暗沉的記憶裡握出一把,捧到他的姑娘面前,“十八歲,我從學校離開,跟隨……跟隨我媽媽生活,我們沒有收入,藉助在陳無聞的家裡,一間很小、很小、沒有窗戶的小房間,那個時候,我想盡辦法維持生計,你猜想的這些,我都做過。”
封楚楚募地睜大眼,望進他眼底。
……是真的?
“真的,”魏沉刀說。
此刻,他在唇齒間咂摸著那些日子,短暫但足以磨盡刀刃,將他重新鍛造。
他一直覺得已經過去很久,並沒有什麼值得著重描述的,那是他人生的一部分,所以在旗正提起的時候,他並沒否認。
但那種‘過去’,僅僅是被自然而然的時間、被無數生死經歷所掩埋的過去。
他抬手抱住了封楚楚,下巴在她頭頂蹭了蹭。
“我會想起十八歲,”他說,“所以我很高興。”
作者有話要說: 這是今日份25號的今日)